来。
班主手中的盲杖没有敲地,却精准停在尸体前,戴着眼纱竟仿佛能看见。
他轻轻一笑,摸着手腕上的手链,似是在与什么人说话,“主人,被人抢先了,如何处置,放,还是杀?”
不符季节的暖风吹起,翟萨感觉自己像被什么人抚过,抚去她心底的恐惧与震惊。
“好,依你。”班主转身远去,地上的尸体也被无端燃起的火焰烧成灰。
翟萨刚准备下来,班主温和含笑的声音入耳中。
“将你束在体内的那缕灵魂放走吧,不然她转世要做痴儿的。”
“不过暂时不想放也罢,毕竟执念若能被轻易放下,也不会被称之为执念。”
翟萨的动作一顿,那班主知道她在这,是故意放过她的。
束在的那缕灵魂又是什么?
她
翟萨的头有些痛,翟翠说过想到头痛就再想了。
她缓了片刻,跳下去,快速赶回村子。
傍晚,翟翠见到翟萨回来,可算松了一口气。
李莫蹦跳着喊道:“翟萨!快点!都在等你吃饭呢!”
翟萨望过去,将林间的小插曲抛到脑后,朝他们跑过去,“来啦。”
第二天,村长过来他们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大地主过世了。
他在城中突然暴毙,仵作查不出死因,李莫抱着哀伤的翟翠,问了送葬的时间。
大地主生前是个大善人,凡他封地里的乡民都来送他,翟翠一家同样如此。
乡民们皆是面露哀伤,但把自己藏在李莫和翟翠后面的翟萨是例外。
大地主的命线是她折断的。
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这个道理她懂,是翟翠讲故事时教她的。
可四季更迭,时光流逝,寻常人难以抵抗岁月的顿刀。
今年,李粟二十岁。
翟翠生他时还没到二十,如今也快四十。
岁月催人老。
长年的劳作让她脸上多了皱纹,两鬓也生出白发。
李莫不复壮年,背佝偻几分,下巴续了些胡子,头上同样有晃眼的白发。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