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遮天后期,救驾天子的部队还明确是从西北出发的。
联想电影里众人对童焕杰的称呼——霍小将军,几乎所有观众都明白了童焕杰饰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电影还在继续播放,所有宾客聚集在霍家,为霍小将军的新欢道贺,但所有的热闹与欢乐都因一道声音的响起戛然而止。
“摄政王到——!”
身着蟒纹绣袍的钟延抬脚迈入霍家府邸,他视线扫过众人,将满座客人僵硬的表情尽收入眼底。
“霍小将军,今日新婚,本王自是来道贺的,只不过”钟延的语气含笑,但眸光却让人不寒而栗,“诸位似乎不太欢迎本王啊。”
“既是如此,本王也便不打扰诸位雅兴了,送上贺礼便自当离开了。”
话音落下,侍从们抬着大量的贺礼进入府中,钟延在旁边覆手而立,似乎当真是来送礼的。
还不等众人,尤其是霍小将军松一口气后,他又从袖中拿出一份信笺,朝众人轻轻晃了下,信笺之上的霍家标记。
他道:“霍老将军,年事已高,圣上仁善,允其归皇都,颐养天年,然西北边疆,异族虎视眈眈,不可无人镇守。”
“今逢霍小将军大喜之日,本王代圣上前来送贺,亦为圣上传旨。”
“传霍小将军,待三月后,启程西北,代其家父,镇守边疆。”
这一次,别说表情僵硬了,在场众人连呼吸都停止了。
正逢新婚燕尔,却要远赴西北,这一去便要几十载,莫说妻子独守闺房,若无大事,很可能一生都不可再见。
新婚之日下此旨意,钟延当真是残忍啊。
所有人都知道当今圣上为傀儡,钟延独掌大权,口中圣上不过就是个虚名而已。
“贺礼到,圣旨达,诸位,本王便不在此久留了。”钟延轻飘飘落下一句话转身离开,连一句敷衍的祝福话语都没有留下。
这二月末的初春,本该是大喜之日,但钟延的到来如不合时节的深冬暴雪,他将所有的欢笑、喜悦、温暖、柔情都碾盖下去。
一切都冷得可怕,冷得刺骨,霍家宅邸再无人欢笑。
当夜,霍小将军掀开妻子的头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