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低声道:“刘豹狡猾,恐怕早已想好说辞。况且他此番确实‘斩获颇丰’,陛下未必会深究……”
魏延目光深沉:“无妨。草原上的狼,终究藏不住尾巴。陛下既然放他出来,肯定早有谋划,”
风雪渐大,唐军的队伍在苍茫的草原上渐行渐远。而西北方向,刘豹的匈奴骑兵正慢悠悠地驱赶着缴获的牛羊,缓缓南行。他的亲信凑近低声道:“单于,魏延已撤军,轲比能也安全了。”
刘豹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大唐虽强,但草原终究是我们的天下。这一次,我们既得了实利,又卖了人情,何乐而不为?”
亲信笑道:“单于高明!只是……魏延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刘豹望向南方,淡淡道:“无妨。只要轲比能还在漠北,大唐就还需要我们匈奴人。”
风雪中,两支军队背道而驰,各自心怀算计。而远在漠北的轲比能,此刻正立于一处高坡上,望着南方的天空,冷笑自语:“刘豹,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感激?草原上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漠南草原的清晨被血色浸染。秦寿勒马立于高岗之上,玄甲羽林军的铁骑在他身后展开如黑云压境。远处地平线上,赵云的白马义从已经截断了步度根部东逃的路线。
“报——“斥候马蹄溅起带血的草屑,“赵将军已焚毁鲜卑人三处粮草营地!“
秦寿抚摸着腰间的战刀。他忽然咧嘴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齿:“传令,高过车轮者的男子尽数斩杀。“
当羽林军的黑色旌旗掠过草甸时,大地开始震颤。重甲骑兵像铁犁般碾过部落营地,把羊皮帐篷连同里面的老幼一齐踏进泥里。有个鲜卑少年举着骨箭刚冲出帐门,就被三支弩箭同时钉在了旗杆上。
“陛下!东北方发现步度根王帐!“许褚的声音因兴奋而扭曲。秦寿看到远处金顶大帐前,那个披着白狼皮的背影正在亲卫簇拥下仓皇后撤。
“取我弓来。“秦寿张开三石强弓时,臂甲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箭矢穿透三百步外的王帐大纛,带着火油的狼牙箭瞬间引燃了象征鲜卑王权的旗帜。
赵云的白马义从恰在此时切入战场。银甲将军一马当先,龙胆亮银枪挑飞两个鲜卑百夫长,突然瞥见羽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