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校场,图雅选中一匹枣红纯血马,这马个头高性子烈,很不好驯,一旦驯服,便一生忠于一个主人。
徐从溪劝道,“这位小爷,还是选蒙古马吧,骑起来稳妥,枪战激烈,纯血马性子不稳,你又是头次骑它,到时因为马儿输掉,岂不冤枉?”
“多谢提醒,容小弟先骑一圈适应适应。”
她跃起身,轻飘飘落在马背上,姿态熟练潇洒。
徐从溪自小习武,从一个姿态便能判断出对手是有真本事的。
最少骑术上佳。
图雅提着枪,一手握着缰绳,双腿轻轻一夹,马儿先是绕圈小跑起来。
半圈后,图雅伏下身,左手拍了下马屁股,右手拿着枪,双腿夹紧马腹,马儿发性奔腾起来。
她仿佛在与马儿低声交谈似的,嘴里念念有词。
那马儿凭她身体倾斜便知向哪边转弯。
光看她骑马,就是种享受。
一圈骑完,她在徐从溪面前停下,高声问,“这位公子,咱们文比还是武比?”
李慎插嘴问,“何为文比何为武比?”
“文比只考较武功,分个高下,武比按上了战场,各用手段。”
图雅依旧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从溪。
徐家的男儿整日训练只为上战场,从溪自不愿只为分个高下。
便对太子道,“臣愿武比,臣也想知道上了战场与敌人对战是何感受。”
又问图雅,“小兄弟上过战场?”
“不才……的确上过。”图雅粗犷的声音更加低沉,整个人突然阴郁起来。
她暴躁催促,“上马吧,别磨叽,上了战场一个分神你小命不保。”
从溪纵身跳跃,翻身上马,姿态潇洒。
取自己的龙吟长枪,一个振臂,那枪头发出铮铮鸣响。
那是从溪身量与力量都成熟后,老国公找铸枪师为孙子精心打造的铁枪。
重量与枪杆都很讲究。
图雅所用是她方才在库里选了半天找出的一支细杆初学者练习用的枪。
她更换了枪头,放在手上耍了两下,便选定了它。
两人分立于校场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