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回京一次,只在京中待了一天便离开。
他照过镜子,自己本就身带残疾,现在这副鬼样子,完全不愿再见凤药。
他爱她,却背不起一直以来重重压在身上的愧疚之感。
这世上摧毁人的情绪很多,但愧疚与后悔最伤人。
此处事了,他将一封休书八百里加急寄给了凤药。
男子休掉女子,并不需女子同意。
玉郎这样的情况,甚至不用写明理由,他不可能有后人,不是凤药的原因,也可由凤药承担结果。
玉郎没有给她写信,他一如既往地不愿倾诉。
只是列明自己所有财产的数额与位置。
那是他积蓄一生的银子、金条、土地等。
足够凤药过上三辈子。
……
信件到达时,皇上已出征离京。
皇上才走数日,李慎一道令旨放出了皇后。
不管太宰和归山并众大臣如何反对,太子只是坐在监国座位上,带着凝固般的笑意看着众大臣。
任大家说破嘴皮子,最后无话可讲。
太子才徐徐说道,“本太子的令旨,头一道便执行不下去,这个监国之位我倒不必坐了吧。算你们大家一起罢免了这个没用的太子。”
此话一出,大殿落针可闻。
皇上才走,便出了这等变故,岂非大臣们无用?
所有目光集中在太宰和归山身上。
这一文一武便是皇上最倚重的辅政大臣,皇上怪罪也有他们顶着。
两人一般无奈,互看一眼,明白这是太子的下马威。
别以为辅政大臣有什么了不起,还是得听太子的。
“好了,既然没人同意罢免我这个太子,便依令旨执行。父皇回来责怪,我自己担着。”
散了朝,出英武殿,太宰步伐沉重,这差事比想的还难。
归山与他一道走,旁人散得差不多,他站住脚步,“依常大人之见,太子这是唱的哪一出,若只为叫咱们二人看眼色,倒无妨,只怕生出别的变故。”
说白了,只要他别造反,小事由他去吧。
归山兵权在手,看住皇宫别生变,其他都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