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李仁将苏和交给玉郎。
那时离他发现苏和过去半个时辰,苏和跌入的坑洞已有积水,混着泥弄脏了伤口。
因为失血和疼痛,玉郎将他拉上来时,他已昏迷。
李仁不知道这一切,他只是将图雅带回郡守的宅中。
郡守独辟一片院落给李仁用,那院子连着个角门不必从府门出入。
李仁找了许久,想找个女医,终于找到一个大夫的女助手。
他托付女助手单独处理图雅的伤口。
女子纳闷,“这公子伤得这么重,我师父都未必能治好,小女未曾单独处理过这么重的伤势,还是让家师来吧。”
图雅躺在床上,战袍破损满是血污,头发束成男子发式,脸上被李仁救下来时故意弄脏,难怪女助手将她当做男子。
“这是个姑娘。”
女助手先吃了一惊,接着脸上出现敬佩的神色。
她深深行了一礼,“小女尽力一试。就算治不好这姑娘,也能先更衣,擦洗,让她舒服些。”
众人退出,她剪开图雅战袍,露出穿着内衫的身体。
内衫已破了多道口子,都是被刀砍剑刺形成的破损。
血已成了褐色。
女助手咬牙剪开她的衣衫,脸上露出惊异不忍的神色。
里面的躯体用粗布紧紧缠了起来,真不知她是如何忍下来的。
剪开裹胸布,下面的皮肤是一片片陈旧的斑痕。
这些旧痕上起着一层红斑与疹子,想来是又疼又痒的。
这普通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对床上躺着的姑娘却是日常。
她是如何以这样的状态度过一天又一天,助手身为女子,能理解图雅的苦楚。
更别提女子月事之时的不便。
她忍着泪,轻手轻脚为床上的姑娘清洗伤口。
这么疼,姑娘却躺着一动不动。
除了微弱的鼻息,便如死去一般。
这么重的伤,助手头一次独自处理。
她洗净手,出来对李仁道,“公子,恕民女直言,这样重的伤,不止民女,这镇上的大夫恐怕都无能为力,伤口太深太多,我只能清理干净,涂些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