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将他抬上了山。
轿夫不辞辛苦抬他上山,走时还对他千恩万谢。
图雅站在寨子大门处刚好看到这一幕,问道,“他们怎么不把你从山道边扔下山谷去?”
“他们感谢本公子都来不及,这一趟抵他们在山下抬五十趟。”
“骑马不好吗?”
“颠得屁股疼,还出一身馊汗。”
图雅离他近些,一股子清新好闻的香气往鼻孔里钻。
“我用了你给的荷包,怎么没这样好闻?”
“那里的香丸香草要常换,衣服也需熏香,配戴荷包不会让你好闻,洗澡才会。”
李仁和她东拉西扯,图雅听得心情愉悦。
他总是这样,说些好玩的、好笑的。
谈起吃喝玩乐一套一套。
他总说些肤浅而快乐的事。
“图雅啊,享乐不是罪过,你活得太紧绷了。”
“仇要报,可是苦不必吃。多动动脑子,人生艰难,何必给自己再多加那么多负担?”
他说话有四两拨千斤之效。
“黑虎堡灭了吗?咱们吃什么苦了吗?”
“有我李仁在,你可以轻松点。你的担子分我一半又怎么了?”
两人来到图雅的居处,图雅打来山泉给他喝。
“说吧,找我何事?”
“借兵。”李仁从怀中拿出一页纸拍在破桌上。
“我就说鹰嘴崖的老东西必定头一个受我招安,你看我料的准不准?”李仁邪气一笑,眼睛里升腾起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