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不大,看来李瑞还知道些分寸。
知意缓缓从内室走出来,头上半点装饰也无,穿着素色衣裙,却也难掩姿色,她抬头望了太宰一眼,杏仁眼中流露出些许恐惧。
常大人带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审视着知意。
“老夫是李瑞的外祖,听闻你告他御状,说他骗了你?”
“是。他说过给我名分,可是……”
“他可有强迫你?若有,我回去请天子剑斩了这个没调教好的祸害,自请致休,此生再不涉仕途。”
常太宰胸有成竹,严肃地看着知意。
知意脸红着,喃喃低语,“那,那倒不曾有过,只是他哄骗于我……”
“那你们算通奸。依我朝律法,通奸之罪受罚的多是女子,男子只稍加申斥,这桩案子要是公开审,你可愿意上大堂啊?”
太宰心不中齿自己的做法——恐吓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
更不齿这姑娘攀龙附凤,不知羞耻的行为。
他重重叹口气,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此事,你做差了。”
“现在李瑞就算给你个名分,抬你入王府,你告过他,让他失了身份,你在王府还能有好日子?”
“何况李瑞在宫中兄弟甚多,你既爱他,便该为他着想,他名声受损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这本是小儿女的一点私事,偏要闹大,实在没有见识。”
太宰的斥责让知意心下忐忑不已。
“李瑞一连几天忙于国事,又经此事打击,现在宫中晕倒。”
知意眼中含泪,慌张询问,“他还好吗?”
“你还想见他?”
知意听出话语中的威胁,又想到徐棠的教导,心一横,“他若因此不再找我,我便告他到底,大不了赔上这条命。”
她哆嗦着嘴唇说出徐棠教给她的话,“总不成,太宰大人能叫人杀我全家吧?”
鼓足勇气说出这刀子似的剜心之言,她的眼泪已经滚滚而下。
丝毫没有徐棠教她时的那种气度与神态。
当时她问徐棠这样大逆之言说出来不会惹怒了贵人?
徐棠一笑问她,可有听过一句,光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