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姑姑,你可晓得,皇上已同意先在宫中推行女诫?”
“皇上只要没颁布旨意,就不算已经开始。”她冷静地捧着自己的热茶从容饮了一口。
两人算是撕破脸皮,她便懒得再顾礼仪。
“你现在被禁足,只能说是咎由自取,一个凤姑姑惹出多少乱子,老夫承认你有别的女子少有的冷静、机智,但你起了坏榜样。”
“天下是男人的天下,该男人主管,你身为女子有自己的职责。”
“老夫听说你的夫君是东监御司的直使?”他的轻蔑不加掩饰,让凤药厌恶。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夫早就劝皇上,东监御司不是正经地方,早解散早好,君子制天下以阳谋,金玉郎不过是个奸佞小人。”
“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以阴谋控制朝局,金大人看起来不怎么光明啊,凤姑姑和金大人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说直使都不是全人,姑姑是喜欢金大人的权势?”
“老夫来劝凤姑姑,归了正道,好好做你的姑姑,别再伸手政事,你没资格。”
他语气不善,凤药只是静静听着。
常太宰以为凤药已被说服,起身道,“希望姑姑能熟记女诫。”
凤药看着他走出落月阁的门,起身点向香炉中放入香末,她必须驱一驱常大人带入的浊气。
小丫头青麦带来个消息,长公主搬离修真殿,回公主府居住。
都是坏消息。
“姑姑怎么不说说常大人?他说的话连我都认为太过偏颇。”
凤药笑笑,“争吵不能带来改变,没人能改变旁人的所思所想。”
“你去英武殿,看皇上不忙告诉他我病了。”
青麦答应一声,欢快地蹦跳着离开了。
李瑕晌午过来,见凤药形销骨立,疼惜地问,“这些天没好好吃饭?”
凤药笑着说,“吃了的,胃口不好,昨天晚上有些发热。”
“皇上肯不肯偷个闲?”
“怎么说?”
“我们出宫走走。”
“自然有空!”
两人顺利出宫,皇上只带了几个侍卫,远远跟在他和凤药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