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效仿父皇,可你……终是弱了些,强行效仿只会画虎不成反类犬,还是顺应大势为好。”
朱载坖突然很难过,不甘心道:
“父皇,我大明屹立在历史之巅,难道还不能打破王朝不能永存的魔咒?”
朱厚熜默了下,微微摇头:“我不知道,我看不到,你也看不到,我知道的是,如此大明,如此臣子,你玩不了强皇权这一套,时代也越来越不允许这么做。”
“李青呢?”
朱载坖问道,“十朝以来,他都是坚定的皇权拥护者,儿臣有他相助也做不到?”
“是什么让你产生李青会相助你的错觉?”
“是自洪武朝至今,李青从未真正袖手旁观过。”朱载坖说。
朱厚熜说道:“他是不会袖手旁观,可他只针对大明。”
朱载坖诧异。
“这不一样?”
朱厚熜轻轻道:“大明超越了历史,也脱离了历史,无史可依,无从借鉴,只能不因强盛而乐观,也只能不因迷茫而悲观,你只管做你的分内之事就好,余者,自会有人去管、去操心。”
“父皇说李青?”
“李青很强大,远比你想象的强大,李青也很弱小,远比你想象的弱小,说到底,他只是个寿命漫长的人,不是神,不要太神话他了。”
顿了下,“李青也会死的,他的寿命也有尽头。”
朱载坖怔然。
朱厚熜兀自说道:“这些话本不该与你说,可近些时日我反复思考斟酌,还是决定与你说,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打击你,更不是为了让你悲观,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的处境,皇权的处境,时代下的大明处境,让你有一个对自己、对全局的清晰认知。”
“父亲希望你清楚了解不美好的一面之后,还能保持乐观美好的心态,去面对时代的惊涛骇浪。”
朱厚熜看向儿子的目光流露出心疼之色,“盲目乐观会坏大事,清醒的悲观一样如此,清醒的,理智的,乐观的,才是正确的。”
朱载坖五味杂陈,虽然他没怎么听懂。
“父皇,您说的这些,儿臣不完全明白……”
“你终会明白的。”朱厚熜说道,“不用追着问,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