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得给你发俸禄。”
“如此,就多谢先生了。”王守仁总算是有了笑脸。
毕竟,他家资……赤贫。
当初年轻,不知天高地厚,那一句“我颇有家资”,直至现在,每每想起都有种羞耻感。
关上门。
李青回身道:“歇好了?”
“好了。”朱婉清点头,“李叔需要我做什么?”
“明日起,随我一起进出宫。”李青道,“眼下还没到中秋,离过年远着呢,这个年想轻松可不容易,你这个助手要尽职尽责才行。”
“好!”朱婉清重重点头。
…
次日,叔侄进宫,正式开启全力调养……
针灸,汤药,真气,甚至连当初的拿手好戏,五弦琴都用上了。
不同的是,现在的他可不是洪武十五年的他了,真气收放自如,外人不适感极大降低,且琴声也没传的那般远。
朱婉清也没闲着,干着打下手的活……
中秋,
朱见深特邀二人在宫中赏月,吃月饼。
长乐宫偏殿,朱见深早就准备了两间寝殿供他们入住,也是为了应对自己病情加重,方便李青诊治。
他看得很开,也不怕死,不过,能晚一日走,他自不想早一日,他想多陪陪孙儿,小纪,小邵她们……
还有就藩的几个儿子。
吃完月饼,朱见深便命人去几个儿子藩地传旨,让他们来京过年。
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呢,不过,路上也要耽搁许久,他怕他万一撑不住,熬不到过年;他想走的时候,儿子在身旁陪着……
日子一天天过着,朱见深积极接受治疗,针灸、汤药、音乐、真气,来者不拒,心态乐观。
然,他的身体仍不可避免的一点点虚弱下来。
天气转凉,转冷,他的衣服比常人多穿了好几层,所有人都预感到了太上皇大限将至的势头。
还没下雪,宫里便一片肃穆。
冬月初。
兴王朱佑杬携兴王妃率先赶来。
长乐宫,朱见深让御膳房送来丰盛菜肴为儿子接风,还特意叫来了邵氏,让他们母子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