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以及对气候的看法,我也有这方面的担忧。”
王守仁凝重道:“民以食为天,百姓所求不多,吃饱穿暖便能满足,可若人人从商,谁搞生产啊?”
顿了顿,又补充说:“除此之外,大兴商业还有一个弊端。”
李青点点头:“你说。”
“一味扶持商业,会严重败坏民风,不仅滋生奢靡之风,还会使人贪婪,懒惰。”王守仁道,“而且,还会造成百姓流动性太强,滋生动荡因素。”
王守仁道:“自太宗之后,朝廷对人口流动就越来越宽松,时至今日,路引几乎成了摆设,我父亲以为,这对社稷并不友好。”
“那他可有上疏?”李青问。
“当然,不过反对声更多,包括父亲推崇的李大学士,都不赞同他的观点。”王守仁苦笑道,“为此,他私下还曾和李大学士争辩,结果,俩人谁也说服不了谁。”
李青轻笑道:“其实,你父亲的这些观念也不为错,只是,不适合眼下的大明了。”
“先生能详细说说吗?”王守仁很感兴趣,“父亲几乎不跟我说朝政上的事,我只能从他的只言片语中猜到一些,你在庙堂待了这么多年,肯定知之甚详。”
李青揶揄:“你又不是朝廷官员,我跟你说这个干甚?”
“现在不是,以后肯定是啊!”王守仁嬉皮笑脸,“我父亲拘泥,先生怎也这般呢?”
李青敲了敲桌面。
王守仁忙给他斟上酒,作洗耳恭听状。
“太祖那会儿定户籍制,严禁百姓流窜,一是为了快速恢复生产,二是为了安民心,减少动荡。”李青沉吟道:“要知道,那时元廷只是被打跑了,不是被消灭了,甚至……洪武朝那会儿,还有些读书人忠于前朝呢,虽然很少,却也证明了元廷影响力依旧存在。”
“此一时,彼一时也;自太宗以后,大明正统之位深入人心,百姓流动起来也无妨。”李青笑道,“这么多年下来,也没听说因百姓流动,造成社稷动荡的啊!”
“唐赛儿……?”
“唐赛儿不算,那件事是政治斗争。”李青说。
“其实百姓流动好处多多,因为可以提高生产力。”李青为他讲解,“无论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