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予漓。
不过眼前先这么办了再说,反正将来予漓继位,这位朱大姑娘还会落在自己手里,到时候还不是任自己磋磨?
回到凤仪宫,看见小鹌鹑似的祺婕妤,又是一阵不耐烦。
本来,祺婕妤是万万不可能怀孕的。
那条红珠串叫麝香浸了一年,药性十足,祺婕妤日夜带着不离身,早就不能怀了。
谁知道不知是她的命数太好,居然怀上了。
可是,就算怀了,生不生地下来还是个问题。
被麝香浸染过的身体,就像放陈了的宣纸,就算表面完好,也承受不住毛笔的力道——祺婕妤的身子,根本撑不到孩子落地的那一天。
皇后进来,却不说一句话,等了半天的祺婕妤也识眉眼高低 ,皇后坐定后,捧上一杯茶,顿时就跪下:“娘娘,嫔妾决定了,就按照您说的做。”
皇后眼皮都不抬:“前几日,你不还是舍不得么?”
祺婕妤愈发乖觉:“嫔妾见识短浅,不知道娘娘的良苦用心,如今才反应过来,希望,希望不会太晚。”
皇后晾着她,直到祺婕妤因为有孕,久跪之后支撑不住,才好像才发现一般惊讶开口:“怎么也不扶着些婕妤?”
“若是皇嗣有碍,你们担当地起么?”
这会子在殿内伺候的只有绘春和剪秋,听见皇后说话,剪秋连忙去扶祺婕妤,祺婕妤再如何也知道不能真受了这一下,连连自己赶忙起身:“不敢劳烦。”
剪秋也不勉强,依旧站回去。她是皇后的陪嫁侍女,是凤仪宫的大管家,的确不是什么人都配她去扶的。
祺婕妤见皇后脸色不似方才那般生硬,试探着问:“娘娘,那嫔妾该,该如何将这件事推到淑妃娘娘身上?”
皇后心中一声冷笑,果然,人被淑妃笼络去了。
在颐宁宫时,淑妃就敢冒着被太后质疑多管闲事的风险,为她开口说话,自己如果再叫祺婕妤“小产”在淑妃手上,还不知道受罚的是谁呢?
好在自己警醒,没叫她们糊弄过去。
“不用管淑妃了,本宫另有人选。”
“不,不用淑妃了?”对于突如其来的变故,祺婕妤十分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