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是受宠的,备受帝王优待的。
而陵容却是恰恰相反,她甚少用这样的权力,更是极少时候会去仪元殿。因为她知道,玄凌始终是一个皇帝。
而现在,她也不得不去了。
临出了宫门,陵容才反应过来,哥哥的信是怎么一回事。
予漓和予鸿身为皇子,外出公干是瞒不过宫中的。有母子亲情在,就不算刺探朝事、后宫干政。
不过,玄凌恐怕不会允许二人出宫背后的利害关系叫宫众人知道,哥哥的信,就是一个提醒。
陵容可以心里知道,却不能指出来。
恐怕玄凌对外的口风,还是以“皇子外出游学”的名义呢!
陵容越想,冷汗越是如雨落下。
按年龄,就算打着游学的幌子,也应当是予漓的年纪更加合适,他即将成婚,有此游学的经历,将来皇后也更好推他进入朝堂。
为什么偏偏还要带上自己的予鸿?
皇后不怕差事办成了,予鸿更得玄凌喜爱吗?
陵容心口一凉:除非,这个差事,根本就办不成!
陵容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她虽人在深宫,可是不是无知的妇人。
都说最毒妇人心,可是纵观历朝历代,男人在朝堂之上很起心来,也是六亲不认!
若是谄媚对上,又能以贱妾自比 ,极尽哀怨缠绵之词。
哥哥的信中,将这件事来龙去脉说地很是清楚,看来,陕甘不仅仅是闹匪患这么简单。
她直接停下脚步,低声逼问小连子:“被劫杀的青田知县,是谁举荐的?”
陵容这下实属问政了,小连子支支吾吾地不敢说,陵容失去耐心,从袖笼中拿出当年救下温仪后下来赐下的翠玉牌:“本宫问话,由不得你推辞!”
小连子一见那块翠玉牌,脸色一变,他左右一看,虽然菊清路成林等人早已清场,可是他还是将陵容引到一处更偏僻的地方。
他哈着腰,语气十分无奈:“娘娘何必问这个,奴才着实不知道啊。”
从前小连子只管送信,陵容知道的朝政要事,都是安陵宇告诉的,小连子宁可中间倒一手,也不肯直接告诉陵容。做事谨慎,滴水不漏,才能在玄凌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