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而立,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脸上切割出冷硬的阴影,手中血线却骤然收紧,将姜胖子的半张脸皮生生剥离。血肉模糊的头颅在剧痛中剧烈摇晃,脸上的肥肉如同被风吹动的破布般颤抖。
演得倒是逼真。柳林盯着那颗在血泊中挣扎的脑袋,嘴角勾起的弧度比血线更冰冷,在洛阳,你跪在我面前求饶时,也哭得这般声泪俱下。他突然挥袖,血线如锁链缠住姜胖子的舌根,既然不肯说实话,那就先从舌头开始重塑吧。
姜胖子发出含混的尖叫,扭曲的舌头在血线中被绞成碎末,鲜血喷溅在柳林月白长衫上,绽开一朵朵妖冶的红梅。
姜胖子瘫软在血泊中,浑身抽搐如离水的鱼。他空洞的眼窝与豁开的嘴不断渗出黑血,喉间发出不成句的呜咽,却仍死死咬着牙关。柳林盯着这具残破的躯体,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化作张牙舞爪的巨兽。
罢了。柳林微微摇头,指尖血线泛起涟漪般的震颤,能扛过七道蚀魂线,若真有隐情,也该吐出口风了。他袖中突然飘出一缕银丝,在空中织成细密的网,将姜胖子四分五裂的肢体吸附聚拢。暗红色的光芒如同活物般钻入伤口,破碎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蠕动愈合,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皮肉气息。
冯戈培摩挲着青铜铃铛,符文闪烁间,案头突然多出个檀木匣。柳林打开匣子,里面躺着颗泛着幽蓝荧光的巨眼,瞳孔处流转着妖异的旋涡,还有条分叉的猩红长舌在盒底蜷曲扭动,鳞片表面凝结着粘稠的涎液。
这是赤瞳蟒的千里目,裂舌蜥的辩虚舌。柳林将仍在颤抖的姜胖子拎小鸡般提起,血线化作银针精准刺入穴位,妖族秘宝虽不如血肉锻造术完美,倒也能让你尝尝神通在身的滋味。巨眼嵌入眼眶的瞬间,姜胖子发出凄厉惨叫——那眼球竟在主动蚕食他的视神经,蓝芒顺着血管直冲大脑。
待长舌缝合完毕,姜胖子瘫倒在地剧烈喘息,新舌不受控地吞吐间,竟能尝到空气中飘散的龙涎香与血腥味交织的层次。他望着柳林深不可测的目光,突然意识到这比酷刑更可怕——这是将他彻底变成柳林手中的活棋子。
谢谢柳大人!姜胖子涕泪横流地叩首,额头在青砖上撞出血痕。他终于明白,能在这鬼门关走一遭还留着条命,不是因为柳林慈悲,而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