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自然不知道,所以他们感觉公孙硕姓公孙。那就一定是之前公孙世家的人,至于说是洛阳的公孙还是并州的公孙,对于百姓们来说就不重要了。
“这火炕这粮食!”
“还有那土地耕牛种子!”
“都是从幽州来的!”
“咱们都是柳大帅的子民,咱们都是柳将军的百姓,咱们不懂什么大道理,吃谁的喝谁的,咱们就给谁拼命!”
“再说了,老子可是拿到地契的,这土地可以传下去,老子有儿子,老子不能让那小兔崽子继续和我一样受穷!”
大街上的百姓说的基本上都是这一类话,这太子也是听的心思沉重。
默默的回到了客栈,此时他居然注意到了客栈的最中央居然摆着柳林的画像,人活着的时候就被供奉,在这个年代,那可是偌大的殊荣!
很少有人能做到,但是柳林却做到了。
“如果咱们大晋天下的官员,都能像柳林这般,对于朝廷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儿吧……”
太子有些感慨,在小二的引领下进了自己的房间,伸手摸了摸滚烫的土炕,心中暗道这东西是个好玩意儿。
这帝国北疆每年冻死的人不计其数,有了这东西,还真就是个好事儿。
而且他也注意到了,这土炕里烧的并不是木材,而是一种黑漆漆的石头,土炕里填上几块就能燃烧一宿,当真是利国利民啊……
一夜无话,这太子殿下躺在温暖的土炕上辗转反侧,一宿过得艰难无比。
次日破晓,司马越换上素色锦袍,带着阿砚前往公孙府。
朱漆大门斑驳剥落,铜环上结着冰棱,门房见了他们却如临大敌:"刺史大人染恙,不见客!"话音未落,院内突然传来丝竹声。阿砚正要发作,司马越抬手止住。
绕过侧门,司马越踩着积雪翻进内院。暖阁里炭火烧得正旺,公孙硕歪在锦绣榻上,左手搂着歌姬,右手端着羊脂玉盏。金丝帐幔下,波斯进贡的香料混着酒香扑面而来。
"公孙大人好兴致。"司马越推门而入,寒风吹得帐幔翻飞。公孙硕猛地坐起,玉盏坠地摔得粉碎。这位传闻中"病弱"的刺史,面颊红润得过分,锦袍上还绣着金线云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