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根尼率领着他的军队,一路疾驰,来到了野牛沟。
站在沟边,他向对面望去,唯一的木桥那端被马巡军队严密地驻守着。
叶根尼眉头紧皱,要想过桥,只有两条路:
一条是从木桥上硬冲,但木桥不宽,只能允许两匹马并排过,对面弓箭射马,死马反而阻挡了道路,还不如步兵进攻;
另外一条是下到沟底再爬上去,可是沟深,下到沟底向上攻,相当于攻城,对面的沟壁等于是“城墙”。
马巡在这里防守有些时日了,早把对面修建了防御工事,就像守城一样,准备了滚木礌石。
右王领兵一直在这里和马巡对峙,熟悉情况,上前禀报:
“对面的敌人数量众多,强攻的话,恐怕会损失惨重。”
叶根尼淡淡问:“还有别的好办法吗?”
“没有”,右王小心回答。
叶根尼脸色一寒,“既然没有太好的办法,还犹豫什么?”
右王脸一红,答应一声,下令发起进攻。
北胡兵们一部分呐喊着冲向木桥,一部分下到沟底,希望爬上去。
马巡军队在木桥的另一侧,居高临下,向沟底抛掷滚木礌石,又万箭齐发。
那些勇敢地冲在前面的士兵,无论是徒步下到沟底攀爬,还是走木桥冲锋,
要么被滚木礌石砸中,要么成为箭雨的靶子。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士兵们纷纷或死或伤,倒在沟底、桥上。
一天下来,北胡兵发动多轮进攻。
有的被射死在木桥上,堵住了桥面;有的则直接坠落沟底,摔得粉身碎骨。
特别是野牛沟底,北胡士兵的尸体越堆越高,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叶根尼站在沟边,看着眼前惨烈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愤。
图灵见状,双眼布满血丝,眼眶通红,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
“禀告大单于,如今沟底,尸体堆积,差不多快和岸上平齐了,我们可以踩踏这些尸体前行,
如此不需要仰攻,一定能够迅速通过沟壑。
只要突破其中一处防线,就破了敌人的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