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宠儿抽了几张纸巾，尝试着将脸上斑斑驳驳的痕迹全都擦拭干净。
却发现，根本不行。
反而越描越黑。
她崩溃了。
吸了吸鼻子，转头看着顾景北又抱怨道，“能不能找个公共卫生间，或者酒店什么的停下车，我进去洗个脸。”
顾景北一回头，便看到女人顶了一张更加五颜六色的脸，委屈巴巴看着他。
他没来由地心底一软，“很快就到家了。”
顾宠儿，“这张脸，我容忍不了一秒，在这世上活一分钟，就要美一分钟。”
一句话，便又勾起了他许许多多的回忆。
十七岁那年暑假，他与乔薇一起去了国度假。
那天傍晚，他们两个人准备下海游泳。
曾经，他跟乔薇一起在外游泳的场景。
当时，她说她画了个超级防水的妆。
结果一下水妆容就全完了。
她就开始用海水洗，但是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于是，他就说让她忍一忍。
结果，她也说了同样的话。
不过，这话乔薇曾经倒是经常挂在嘴边。
想来，是顾宠儿曾经跟乔薇接触的时候听到了。
所以……
他默默咬了咬后牙槽，继续开车，嘴里说了一句，“你心理承受能力挺强。”
这种情况下，仍旧不忘记在意那张脸。
顾宠儿苦笑了一下，感叹道，“如果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你就不会觉得我现在的反应有什么奇怪的了。”
她是一个经历过极致的死亡与痛苦的人。
从小就见识到了人性的恶。
所以，对于今晚这一场有惊无险，她才能过去的那么快。
顾景北没有再说话。
显然并不想听她经历过什么。
她又道，“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随后，她便将连城说过的话，全都告诉了顾景北。
话音落下的刹那，顾景北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
看到这一幕，她心底一阵暖意流转。
她深深看了他的手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