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半个眼神儿。
约摸一个多小时以后，原本刺耳的动感舞曲，忽然换成了抒情的古风音乐《繁花》——
“遇见你的眉眼，如清风明月，在似曾相识的凡世间。”
“顾盼流连，如时光搁浅，是重逢亦如初见。”
“缠绵缱绻，有你的思念，温暖在我掌心蔓延。”
熟悉的曲调，让顾景北不由想到了，记忆中乔薇为他跳这支舞的画面。
他竟是一阵恍惚。
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酒后，他便将目光转移到了舞台上。
台上正在下雪。
雪花飞舞之间，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穿着一袭艳丽的红色薄纱汉服，戴着红色面纱，翩翩起舞。
台上只留了女人头顶上的一束光。
在那束光下，女人完美的身段以及舞姿，都展示的淋漓尽致。
好一出视觉盛宴。
只是，当女人的眼睛，看向他这里的刹那，他的心底却染上了一抹愕然。
那是……
顾宠儿？！
她怎会跳出与乔薇一模一样的舞？
这是当年十八岁的乔薇，为他十九岁生日，精心编排的节目。
每一个动作，都是她自己秘密设计的。
这套动作的人，也只有他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刹那，他的脑海之中不禁浮现出了，顾宠儿跟乔薇的很多相似之处。
以及，她说过的很多话。
比如，如今的乔薇，根本不是真正的乔薇，真正的乔薇已经死了，她顾宠儿才是乔薇，等等等等……
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不断在脑海中环绕，顾景北眉间川字渐渐加深了许多许多。
台上。
顾宠儿还在认真跳着舞。
这份本该在顾景北十九岁生日就送出去的礼物，最终在今天才送了出去。
她的心底，五味杂陈。
曾经，她真的以为，她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将这份礼物送给顾景北了。
想到这里，她便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到了他脸上。
隔着人山人海，她看到那个男人也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