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释不得不戴上斗笠,遮住他那张显眼的脸。
何千缘拉低斗篷,躲过正围观在告示牌旁的人群,一回头却发现吴释挤了进去。
盯着通缉令看了好久,何千缘赶紧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角。
“干嘛呢?不怕暴露吗?”
“这画的好丑,根本不像我,缘缘,我有这么丑吗?”
吴释指着画布上,一个五大三粗,浑身青紫的人,和他本人,确实是八竿子打不着。
再一看自己的画像,也亮瞎了眼,都长出胡子来了。
一看这画风,就知道是巫马聪画的,不然谁还会这么黑他们。
周围的人,也被这鬼斧神工的画技惊艳到了,纷纷叫彩。
“这画的是什么鬼?还是人吗?”
“反正咱是看不出来,这官府的画师这么敷衍的吗?我都能去应聘了”。
画成这个样子,都不用伪装了,因为且不说百姓,就连官府都分不清。
“姑娘,这上面写的是啥啊?我老了看不清楚”,一个约摸六十出头的老婆婆,凑到何千缘身边,柔声细语的问道。
九洲虽然人丁少,但也是有好处的,人人几乎都读过书,识得几个字。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也是好事。
“哦,婆婆这上面写着……冬春天冷,多穿衣保暖,您可要注意身体啊”。
“真的?谢谢了,姑娘,我还以为又出什么大事了,不然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老奶奶本来有点忧虑的鱼尾纹,瞬间消失了,笑呵呵的,迈着小碎步走了。
吴释看着老妇人蹒跚的步伐,他明白何千缘的用意,善意的谎言有时比真相更让人舒心。
看着她,愣了神。
“走吧,发什么呆呢?时间宝贵的很,快”。
何千缘拉着吴释挤出人群,往卫府的方向走去。
当然,他们可不是去自投罗网的,是有正事要办。
“你是说,玉雪盏需要一个东西来血祭才能使用,而这个东西在海里?”
路上何千缘又接着问,吴释点点头,用手杖指着天上的一个方位说道。
“晴朗的夜空下,在海的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