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缺的窘境。
这些都是支持方式,确实没必要自己再亲自上场。
听到他的话,两姐妹终于松了口气,身体后仰坐好,脸上满是开心的笑容。
再说话的时候,就连声音里都透着欢快。
半年没回省城,此时回来,陈凡发现对比以前,有了一些不太明显的变化。
房子还是那些房子,街道还是那些街道,没有二十多年后那种离开半年,连家都找不到的沧海桑田的感觉。
不过街上的小摊小贩明显多了不少,在一些居民区附近的树荫下,经常能看见卖菜的老农。
还有一些手里拎着个大袋子,见到人就往上凑的小青年,不时打开袋子给人看些什么东西。
哪怕陈凡以前没见过,他也能看出来,这些人应该就是传说中、改开初期行走于灰色地带的“流动小贩”了。
叫他们货郎的也有、叫二道贩子的也有,无非就是走门路拿点货源,卖出去赚个差价。
在广州、深圳,这样的贩子已经敢正大光明在街边摆摊。
而在内地、在江南省城,乃至于他们刚离开的上海,明目张胆的做生意,还是一件比较忌讳的事情。……安全的直销网是拿了学校和市府开的证明,跟这些流动摊贩有本质上的区别,何况那些人也没有直接摆摊,而是拿着货单通过熟人销售,更具有隐蔽性。
但是相比去年、以及更早以前,这种流动摊贩的出现,就是一种进步。
尽管他们也会经常被戴着红袖章的市场监督队的人追得上天入地,可相比在大街上游手好闲,已经好了太多。
更进一步说,我们的民营经济,就是从这些个小摊贩身上开始的。
陈凡一路观察、一路感叹,半个多小时后,便到了星湖旁的文艺新村。
陈副主席回巢,守在门房里的保卫科员自然不会坐着不动。
他第一时间按下开门按钮,一道伸缩门立刻缓缓收紧,让出道路,同时笑着挥手打招呼,“陈副主席回来啦。”
陈凡早已看到伸缩门,而且上面还有云湖机械厂的标志,只能说机械厂的生意做得还不错。
等那人打过招呼,他便拿了包烟递过去,笑道,“老规矩,辛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