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极其痛苦的嘶吼，声音撕裂云霄，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绝望。
它那不定形的躯体开始剧烈膨胀，黑雾翻滚，蓝光大盛，隐隐有裂纹自体内浮现。
许凌瞳孔一缩，先是一喜：“它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要失控了！”
但随即又大惊失色，因为魔神体内传来的能量波动愈发狂暴，竟有爆体的迹象。
那股力量一旦释放开来，足以将这方圆百丈所有事物化为飞灰，他身处力场之内，根本无处可逃。
许凌心念百转，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应对之策。
他曾考虑过硬抗，用剑道领域抵挡爆体冲击，但以他现在的修为，怕是连一息都撑不过。
也想过利用系统再召唤天魔扰敌，可时间紧迫，青牛魔神的爆体迫在眉睫。
甚至也考虑过自爆灵宝飞剑，搏一线生机，但又不舍得毁掉这件半成品道器，还有会卖萌的可爱剑灵。
再则也不确定是否有效，这股无形力场，不见得会被一件超阶灵宝打破。
正当他陷入绝境之际，一个疯狂的念头浮现。
“青牛魔神的变异与虚空神怪相似，我吞噬过两头变异天魔，又近身感知过它的变化，若能化身虚空神怪，或许能穿透这力场，乃至骗过天上的黑云！”
许凌把心一横，咬牙道：“生死一线，只能赌一把！”
随即，他双手结印，体内仙元涌动，伴随着一股深邃而玄奥的气息，自他丹田深处涌现。
那是满阶仙术妙法《万象如意变化妙诀》的力量，一门能化万物之形、夺天地造化的无上仙法。
此刻，他将心神沉入识海，脑海中回忆起吞噬天魔与青牛魔神变异的种种细节，勾勒出虚空神怪那无形无质、诡异莫测的形态。
许凌低喝一声：“万象如意，变化无常！”
话音未落，他的身体骤然一颤，法则之力与神魂交融，化作一团漆黑如墨的光雾，自他周身喷薄而出。
他的血肉开始模糊，骨骼扭曲，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强行重塑。
皮肤寸寸龟裂，却无鲜血流出，取而代之的是黑雾如潮水般溢出，吞噬了原本的人形。
他的双目渐渐融化，化作两团深邃的旋涡，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