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赵延庆有些忧心道:
“韩兄,真的要拿这件事开始吗?”
“韩阁老可是你的座师,这件事纵然坐实,韩兄也会受非议。”
“不如由我上疏,韩兄受到的非议也小点。”
韩一良也曾经有过犹豫,但是他想到自己之前辗转反侧的几个月,决心坚定下来,斩钉截铁地道:
“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死,则天下太平。”
“若是连阁老都收受礼金,文官不爱钱从何谈起?”
“别说韩阁老是我的座师,就是我的亲朋,我也要上疏惩治。”
“反贪最重要的就是要大破情面,不能有任何顾忌。”
“我就是要让天下人知道,收受礼金是违法的,反贪署有权惩治。”
这番话理直气壮,显示了他的决心。
赵延庆深受鼓舞,说道:
“当年张江陵秉国,邹君尚且敢不畏权势反对夺情。”
“我们这些后辈,难道就没有邹君的骨气吗?”
“别说韩阁老还不是首辅,就是首辅收礼金,我等也敢弹劾。”
邹君就是邹元标,是东林党三君之一,和顾宪成、赵南星并称。
此人在天下间名声非常大,而且曾担任左都御史,是很多御史的榜样。
赵延庆拿他举例子,其实心中还怀着期盼。认为韩爌是当今的东林领袖,应该是和邹元标类似的人。
他若还有良知,在看到这些证据后,就该主动谢罪。
韩一良其实也怀着这个想法,认为自己的座师、当今东林领袖韩爌,是一个正直的人。
只是被亲戚蒙蔽,那些人瞒着他收礼金。
所以他很快上了奏疏,把自己搜集的韩爌姻戚收受礼金、隐匿阉党人员称颂魏忠贤奏疏的事情,向朝廷奏了上去。
奏疏中证据详实,精确到某月某日、某地某人见面、收送多少礼金。
甚至还附有反贪署调查人员,把送礼人员拘留后获得的口供。
凡是看到这份奏疏的,几乎都确信里面的内容为真——
韩爌只要拿不出不知情的证据,就有可能栽进去。
通政使吕图南的嗅觉很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