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说着,元无忧便拍了拍高延宗的肩甲,轻轻往前推他。
却才刚走出一步,李暝见便冷喝一声:
“站住!谁允许你俩走了?”
元无忧无奈站住,“李暝见,我俩的关系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把他放在我身边,我很难忍住不弄脏你的地板。”
说着,她扭头看向了身侧的银甲男子,高延宗正眼神愤懑不屈地望着她,但粉白双颊上的潮红余韵未消,便显得整张脸都艳色煞人。
她眉眼勾着邪肆顽劣的笑,却偷偷冲他挤眼道:“没听懂吗安德王?你总送上来门来找干,北朝有瘾是吧?赶紧滚!别再发骚了。”
见此情形,李暝见只恨不得没长耳朵,他实在没眼看地撇过脸去,清冷的嗓子厉声道:
“月铃铛!开门把安德王送走!”
他这头话音刚落,那头元无忧已经轻手一推高延宗后背,示意他走。
结果李暝见喊来的“月铃铛”人未到,满身银饰敲击出的铃铛响声便已传来,只见打门外进屋的铃铛姑娘身穿靛蓝色蜡染裙,眉眼低垂、表情乖顺走地进来,先是冲李暝见双手一扣行了个礼,“属下听令。”
她这才抬头看向高延宗,一伸戴着银铃镯子的手。“请跟我走。”
于是高延宗抿着嘴,瞪着眼眶憋到泛红的桃花眼眸,深深地看了元无忧一眼,便倔强地扭过头,转身跟着闹闹离开。
男子迈着酸软的双腿,只觉每一脚都踩在棉花上,他只好冷着脸故作踟蹰、又端庄自持地小步走着,极力掩盖着身体隐密的不适。
而闹闹打眼一瞧他那怪异的双腿,仄歪的走姿,都不用闻气味儿就知道他是什么情况,她不禁抬手掩面,暗自露出了然的坏笑。
等脚步声渐远,外头传来开关门声,元无忧悬着的心这才松懈了下来。转而抬眼看向屋内仅剩的另一个人,李暝见。
与此同时,一袭纯白大袖襦衫的李暝见,已经自顾自坐到圈椅上,也正抬起猩红凤眸,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偌大的正堂屋此刻,便只剩下彼此二人。
倘若说高延宗来之前的元无忧,还有些防备李暝见会对她作出…一些意想不到的偷袭,是那种对未知的恐惧。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