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12日,腊月廿八。
孙庭长、嫂子、何队、小李!吕传军一个一个地跟我们打着招呼,微笑着说道: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就不送你们了?!
老爸依然客气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带着我们离开了派出所。
都已经从派出所里出来走了有七八十米,我鬼使神差地回过头,好奇地朝身后望了望,一个模糊的身影,依然站在大门口,朝着我们离开的方向张望着。
我应该没有得罪他吧?!我内心再次嘀咕道:就算是为了祖师尧的事,也不应该怪到我头上吧?!
袁姓老人坚决拒绝了老爸老妈把他送回家的建议,只是有些遗憾地晃动了两下手里已经空空如也的酒葫芦,跟着扭过头,把那双浑浊的眼珠投向了我。
他不由分说,手一伸就把酒葫芦硬塞到了我手里,嘴里说道:拿去!明天记得把它打满喽!
说完话,也不等我回答,就摇摇晃晃地朝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很快消失在昏黄的路灯里。
老爸老妈古怪地看了看我手里的酒葫芦,也没多说什么,一路沉默着带我们一起回到了家。
一进家门,就看到二姐和振堂叔居然还没有休息,两个人围在火盆旁,似乎一直在等着我们。
看到我们都回来了,二姐激动地迎上前来,抓着我的手就问道:肆儿,你没事吧?!
没事。我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跟着瞟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振堂叔,只见他看到我回来了,跟着就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什么话也没有说,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叔!巧儿见状,连忙跑上前去,伸手搀扶着他,把他送进了房间。
子静。老爸对着二姐说道:去收拾个房间出来,让正平洗漱一下,先住下来。
哦。二姐连忙收拾房间去了。
等孙正平洗漱完了进了屋,巧儿也回房间休息去了,老爸这才松了口气,拉过一把椅子,在火盆边坐了下来,借着饭厅里微弱的灯光,看起了手里那叠笔录。
老妈见状,赶紧挨着他侧身坐下,好奇地把头探了过去。我跟二姐也坐了过去。何哥和大姐抱着熟睡了的宝宝,围坐了过来。
老爸翻看了一会儿后,就皱着眉头把东西递给了何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