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代价？\"
\"从此你我灵魂共生，再无分离可能。\"
卫庄大笑，那笑声在精神世界中掀起风暴：\"玉剑书，你终于不再装模作样了！\"
灵魂交融的过程比想象中更加痛苦。
玉剑书的剑心如同最纯净的水晶，而卫庄的混沌之力则是狂暴的烈焰。两种截然相反的力量相互撕扯、碰撞，每一次接触都带来灵魂层面的剧痛。
\"忍住！\"卫庄的意念在颤抖，\"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
玉剑书没有回应，他的全部精力都用在维持剑心的稳定上。那枚晶莹剔透的剑心开始出现裂痕，而卫庄的混沌核心同样在崩溃边缘。
就在两者即将彻底破碎的瞬间，奇迹发生了。
第一道裂痕处，一滴黑色的液体渗入剑心；与此同时，一缕白光也钻入了混沌核心。这微小的交融引发了连锁反应——剑心不再排斥混沌，混沌也不再侵蚀剑心。
\"原来如此\"玉剑书恍然大悟，\"极致的纯粹与极致的混乱，本就是一体两面。\"
卫庄冷笑：\"早该想到的。\"
他们的灵魂开始真正融合，不再是对抗，而是互补。
剑心为混沌提供秩序，混沌为剑心注入活力。
在这前所未有的平衡中，虚空竟然开始回应他们的呼唤。
法则夹缝震颤起来，无数光点从四面八方汇聚，逐渐构建出两具全新的躯体。
玉剑书首先睁开眼睛。
他的白衣依旧如雪，但眼中多了几分深邃；卫庄活动了下手指，黑袍上的暗纹流动着剑形的光芒。
\"有趣。\"
卫庄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我居然能使用你的剑意了。\"
玉剑书点头：\"我也能操控部分混沌之力。\"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露出笑容。那笑容中既有熟悉的自信，又有某种新生的默契。
\"该回去了。\"玉剑书望向虚空某处，\"乾天需要我们。\"
卫庄拔出混沌剑，轻轻一划。
虚空如同幕布般被撕裂，露出外界星光璀璨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