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张嘴闭嘴叫嚷着,曾亲手将两任未婚夫都装了麻袋丢进了淮如河,将他吓得够呛。
谈判签订合作契书时,更是睿智沉稳游刃有余,颇有大将风范 ,把他王老爷拿捏得死死的,实在让人头疼,叫苦不迭。
再到后来,“知行合一”演说会上,成千上万的儒生士子,包括天下大儒李舍人,亲率稷下学宫五百门生弟子,以离经叛道欺师灭祖之罪名,对他群起而攻口诛笔伐。
她走上高台,轻轻拉着他的手,白皙脸蛋上挂着点点泪珠,只是一句,“从今以后,你就叫我一声澜姐,走,坐姐的马车,姐送你回府。”
那一刻,竟让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差点哭出声来。
再到后来,他沦落庆国梁都,成为阶下囚,生死未卜命悬一线。
她只身一人北上,不顾性命之危,独闯庆国朝堂,不卑不亢雄辩女皇帝与满朝文武,只为迎他平安归国。
至此,他又如何不清楚,这个女子对他的万般情意?
从来不求任何回报,事无巨细,处处都想着他护着他。
其实自从当初,他大闹太后寿典的那个晚上,春风一度之后,这三年来,他与她独处的时间不少,总是喜欢隔三差五便往长公主府跑。
她总是会亲自下厨,为他做几个拿手的小菜,然后陪他小酌一番。
酒量依然感人得很,每次都是,三杯酒下肚,便脸蛋通红不敢再饮了,随后便靠在他怀里,与他说些体己之心的话。
每每到了最后,他都会以天色已晚实在不安全,且京城已宵禁为由,死皮赖脸撒泼打滚缠着,非得留宿下来。
她虽每次都被气得咬牙切齿面红耳赤的,可最终,也往往都是以妥协告终,任他胡作非为。
然后再骂上一句,“你这登徒子,姐这辈子真是欠你的!”
或者,“罢了,反正姐这辈子也没法嫁人了,也注定不会嫁人了,但你以后胆敢伤了姐的心,姐非得亲手把你装进麻袋沉河!”
其实他与她谁都清楚,这辈子,他注定给不了她一个名分。
毕竟,朝廷法度与皇室宗亲,绝不会允许一位当朝公主,下嫁一个已经娶了好几房夫人的男子。
更何况,这还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