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的分成三个小队,呈几面援入尚在交战的东侧院内。
而几乎是在他们落地的一瞬,杀机陡起。
暗影之中,乍见寒光闪烁,无数道身影从四面蹿出,提刀在手,冷寒之气盈满全院,晃得人毛发悚然。
且不止于此,在这其后,分明还有数十道人影沿着魁丑等人来时的铁索,向着那所谓的后队袭出。
刹那,风中尽是刀锋颤鸣之声,但除此之外,竟是一道人声也无。
双方心知肚明的事,不必多提。
天魁一众奉帅令而来,又兼有不良人的身份,当然不需掩饰,而公羊左以下,亦也不掩饰知道他们一行人是自己同僚的事实。
所有人都明白,大帅是大帅,萧砚是萧砚,两方而今交手,不过只是真正割裂的开始罢了!
至于谁对谁错,这个糊涂账,或也只能个人判断而已。
若按不良人宗旨而言,无条件尊奉袁天罡的帅令,本就是刻入骨子里的信条,所以天魁一众师出有名、堂堂正正。
但萧砚其下的不良人,似如兖州分舵、洛阳分舵,却亦有一股独属于他们自己的心气,这个心气或是怨气、或是傲气,或是两者皆有,便是不一而足了。
他们只知道,是谁,领着他们出曹州、入汴京、闹洛阳。
他们只知道,是谁,重复不良人荣光,镇河北、驱杂胡、御蕃部。
他们只知道,是谁,给了他们一个堂堂正正的遥望,重塑大唐、再复盛世的野望。
他们只知道,是谁,给了他们这股不输于人、可敢以区区两舵不良人、会一会天下群雄的英雄气!
如若如此,又有何惧焉?
第一代不良人能为的,他们可为。
当代不良人不能为的,他们亦可为。
如此,不负萧砚,也不负己心而已。
……
故在本就互相了然的情况下,虽然明知对方理当都是自己的同僚,但这一所谓的‘叛逆’与‘正统’的交手,便从一开始就处处充满了杀机。
这与正楼相隔的后侧行院内,到处都在拼杀,不消半盏茶就已有数道重伤倒地之人,鲜血四溅,俨然是一副同袍相残的惨烈景象。
公羊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