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已有好些年头了吧。”
“从陛下当年受封梁王始,在下便已为均王家将。”
“这般说来,押衙在这汴梁城中,亦已居有许多年了。汴梁繁华,押衙着实让人羡慕。”萧砚笑道。
王彦章板着脸,道:“都尉既言你我皆是武人,难道不知在这世道下,武人想要的是什么吗?汴梁是为繁华,但王某人已年过三十,却只能望见昔日同僚各个沙场建勋,自己居于这汴梁城中,毫无建树。”
说罢,他又嗡声道:“不是每个人皆如都尉这般,简在帝心。”
最后四个字,他格外有些强调,极显突兀之意。竟是完全不掩饰他自己的羡慕乃至嫉妒的心思。
萧砚却不以为意,随口笑道:“凭押衙之能,当该在均王麾下大放异彩才是,岂能自言无功?”
王彦章咂了咂嘴,只是不出声。
他这次是刻意的乔装而来,极显低调。便因他不知萧砚到底与朱友贞是什么关系,唯恐因此招祸。亦是因此,他也不敢在萧砚跟前发牢骚,他自知有些马大哈,却也还是有些政治头脑的。
念到此处,王彦章便有些不耐烦的起身,潦草的抱了抱拳:“都尉寻王某人来,到底所为何事,直言可乎?王某是粗人,那些好听的官话说不来,还望都尉莫要绕弯子。”
话虽如此说,他实则已打定主意不管萧砚要请他做什么,都统统拒绝,大不了回去挨朱友贞一顿罚便是。
开青楼的小白脸儿,能有什么出息?
萧砚缓缓点着桌子,看着王彦章急欲离去的样子,爽朗一笑。
而后,在他的拍手声中,姬如雪捧着一面木盘从侧门边走了出来。
盘上,静静躺着一块银质令牌,以及半枚鎏金的虎符。
姬如雪将木盘放在桌上,环胸站在旁侧,一言不发。
萧砚则是轻轻拾起那块令牌,笑声询问:“王押衙,可有再进一步的想法?”
王彦章已是愣住了,“都尉这是……”
“错。”
萧砚缓缓摇晃着手指,道:“现下,押衙该唤本将为军使。本将已得陛下诏书,为讨河北行营左先锋马军使,领龙骧军八百,轻骑北上。”
“现下,本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