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等什么?出发,请司令员下令!”
得到小伙伴们的认可,王敬民如打了鸡血一般,飞一般的跑回家,拿了鱼竿,连二姐在后面问干嘛去都没有回答。
等王敬民下来的时候,其他小伙伴已经拎着雪橇在楼下等他了。
雪橇一直在一楼楼道里放着,这个最容易取。
“哇!这鱼竿真漂亮!”
听了小伙伴们的赞美,小小司令员的虚荣心空前爆棚,举着鱼竿,小手一挥:“出发!”
一众小屁孩浩浩荡荡来到东华门筒子河,除了王敬民外,全都欢呼着往下冲,滑雪橇、打出溜滑,哪个小男孩不喜欢?
只有王敬民是盘算着过来甩一杆的,一看人家冰钓的模样,傻眼了,感情鱼竿无用武之地了?
小孩子嘛,兴致来得快,去得也快。
没出五分钟,王敬民就放弃了钓鱼,打算跟小伙伴们在冰面上玩。
拿着雪橇的,已经拉着跑远了。
尽管雪橇的所有人是王敬民,尽管王敬民是小小司令员,但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所以,哪怕身为司令员,王敬民也得跟其他没抢到雪橇的小伙伴一样,要么人拉人,要么自己单干。
跑了几个来回,有妇联的小孩子发现了高大山,隔得远远的朝高大山起哄。
带头的喊:“高大爷!”
其他几人喊:“新郎官!”
如此反复。
高大山那叫一个无奈,身为长辈,不仅不能打他们,还得为他们安全着想:“小兔崽子,仔细脚下的冰窟窿,掉下去冻掉唧唧!”
高大山并非无的放矢,今儿他过来还是选的昨天那个冰眼,虽说冻住了,但冰的厚度比周围的要薄一些。
但孩子们并没有把高大山的话放在心上,犹如听到耳旁风一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顶着寒风继续在冰面上嘻嘻哈哈、你追我赶。
一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听着火车站和电报大楼远远传来的报时声,高大山看了一眼手表,差三分钟十二点。
自从电报大楼整点报时起,四九城的老百姓就告别了晨钟暮鼓的生活。
电报大楼也好,火车站也好,报时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