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他计较。今日他若再违令,必严惩不贷!”
这时,禹光尘忽然问道:“若其再违指令,不知会如何处置?”
过松涛硬邦邦地说道:“既不遵令,那就一直守在台上,不要下来。若无执事堂指令,擅自退出擂台,视为临阵脱逃,杀无赦!”
听到此处,众多结丹已是明白,这个过松涛昨日起头说一句话,引卢天英几人争论执事堂应如何指挥擂台争战,目的可不是说此事真的可以商量,而是其洞察众人心中皆对执事堂号令打擂者进退攻守不以为然,遂故意放任此事,再于今日借机一锤定音,以明执事堂指令必须严格遵守,而不论出自何宗、又是否立下功勋。
毫无疑问,仍在台上奋力作战的张元敬,已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儆猴的那只鸡。
樊重山黑着脸,瞪着眼神阴鸷的过松涛,双唇紧闭,不发一言。卢天英目光掠过禹光尘、邱声聆,还有几个中域修士,从他们脸上无不看到嘲讽之意。
他转目仰看高台,神识之中,张元敬与那鲲鲸兽斗战正酣,并无半分要撤走的意思。他心中早已想明白,这过松涛摆明就是冲元敬,或者说玄天宗来的。元敬不遵号令,自是罪不容赦;元敬便遵守号令,也会被过松涛以排布战力为由,遣上去与悍妖相争,其不言撤退,元敬便需死战到底,终究逃不过一个死字。所谓人为刀狙、我为鱼肉,莫过于此也。
他先是愤怒,继而悲怆,转而平静,最后却是豪气满怀地说道:“既不让退,那就在擂台之上,杀个血流成河,杀个天翻地覆,杀个清朗乾坤!”
“好!老樊俺就喜欢这个。若樊某上去,要么把妖兽一扫而光,要么就死在上面,反正不会中途退出!哈哈哈!”樊重山旁若无人,与卢天英相视狂笑。
过松涛脸色铁青,一甩袍袖,转身望向高台,眸中尽是杀意。
应雄辉莞尔一笑,却意味深长。
其余结丹修士,则神情不一,既有不屑者,也有钦佩者,也有不以为然的。
张元敬在石台之上,看着竭力与他对抗的鲲鲸兽,不禁有些好笑。此兽为对付他的狂沙,战前作了充足准备,但也只限于这一肚子的怪水,若其以为如此便可克制他,那就想得太简单了。
他与此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