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小小一块方格,一个奢华精致的牢笼。
仰头望天,跟井底的青蛙没什么区别。
日常接触最多的只有女奴,她们大多不识字,写不出自己的名字。
女官倒是识字,也就仅限于看过几本礼仪和女工的书籍。
在神庙时,她的世界连那一片小小的方格都没有了。
一个简陋粗糙的牢笼。
日常相伴,只有或狰狞或慈爱的神像,荒诞的壁画,和走不到尽头的台阶。
那条登上祭坛的台阶真的很长很长,长的让人绝望。
苏醒后,她只接触过夜冥。
那货还不如文盲,文盲不懂不会乱说,夜冥会。
夜冥对她说过最多的,就是末世前背尸的往事,生动描述着各种各样的尸体。
拜托,最直的直男都不会跟女孩子聊这些。
心理变态吧?
不对,变态也不会。
他们最多对女孩子玩的疯点,不会无聊到如此地步。
希琳尴尬摇头,脸颊微红,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耻。
不懂装懂的事她真的做不出来,她想要的是准确答案,是史实。
用谎言换来的答案,只能是谎言。
“不知道。”
“活着时,我很少见外人,身边的人不会跟我聊这些。”
“苏醒后,我没见过几个正常人,除了疯子就是变态。”
“他们不想跟我说话,只想睡我。”
江宇愕然,对女孩的直白不觉得惊奇,见过太多疯子自然会脱敏。
答案也没有觉得意外,情理之中。
那个时代识字的人不多,识字的女人更少,识字的西域女子更是少之又少。
包括贵族,包括皇族。
女人饱读诗书在他们的价值观里可不是加分项,反而是不安分的表现。
这种恶习,时至今日依旧存在。
“那就简单点,你在什么地方苏醒?”
“嗯——”
“时间,地点,周围的环境等等等等,越详细越好,我需要知道所有细节。”
“详细到任何地步。”
希琳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