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童和施欣怡在和平生产队生活了几年,生产队里的人什么样,她们心里很清楚。
上梁不正下梁歪,卓宏权走到今天这一步,与他父母的纵容有很大的关系。
施欣怡叹口气,说道:“人性就是这样,自私,贪婪的人比比皆是。婶子,你该庆幸,自己发现得早,早日摆脱渣男,及时止损。”
“欣怡说得对,婶子不必难过,早日从那样的人家里解脱出来,没什么不好!”卓景叶笑着说道 。
柳翠花苦笑一下,感慨地说道 :“我做了十多年的妇女主任,帮着调解过不少类似的家庭纠纷。
只是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她和卓宏权是自由恋爱,卓宏权对她,也曾山盟海誓,柳翠花没想到,人心如此易变。
柳翠花叹口气 ,接着说道。“好在现在环境好,女人也能顶起半边天,家里没有男人,我一样可以将几个孩子养活,养好!
住在京北城,只要人不懒,就能挣到钱。
腊月初,我从百货大楼买了一批瑕疵布,将其做成袖套,围兜。
两个星期的时间,我做了四千多双袖套。
一双袖套卖三毛钱,除去成本,我挣了八百多块。比上班强太多了。”
说起挣钱,柳翠花有些兴奋,她今天带着四个孩子,把四千多双袖套全卖了。
在厂里上班,一个月,她才挣七十六块钱的工资。今天卖袖套的收入,抵她在厂里干一年了。
“两星期八百多块,一个月能挣一千多块,养你们娘儿几个,足够了。”施欣怡笑着说道 。
顾汐童想了想,说道:“ 婶子,账不能这么算。今天是庙会,出来逛的人多,生意会好些。
若是平时,生意恐怕没这么好做。而且,你这样,一个人既生产又销售,太累了。我觉得不是长久之际。”
顾汐童的话说到柳翠花心窝里,腊月里,她让孩子们拿着被套去卖过,最多的一天,卖了十双。
柳翠花点头,“是这个理,可是,一时半会,我想不出来做什么。
都是自家个的人,说了也不怕你们笑话。
我的钱,买了房子,就所剩无几,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