嵘墨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嵘墨，明明是嵘墨故意诱导他注意苏均。
\"你说的对…是我造成的\"
他无法否认自己对苏均的伤害。
\"所以我才想弥补他啊\"
硬的不行，楚沐阳开始来软的。
\"我现在只想杀了那些伤害过苏均的人，把他原本的人生还给他，老师…你帮帮我吧，啊？这对你来说很容易不是么？\"
是很容易，点个头的事儿。
可他不想让这个自以为是的小疯子好过。
这是楚沐阳挑衅他的代价。
\"苏均最恨的人，应该是你吧？\"
对比楚沐阳的所作所为，楚思宸他们简直不值一提。
苏均问他为什么不去死的模样再次浮现于眼前。
楚沐阳呼吸紧了一瞬，\"我还不能死\"
他死了哥哥怎么办？他还没教会苏均生存。
\"老师会觉得我是个怪物么？\"
\"………\"
嵘墨沉默不语。
楚沐阳坐在他不远处，望着手里的刀，扯了扯惨淡的唇，\"我也不想做这些事\"
可他不替楚家做事就活不下去。
想活着，他只能不断证明自己的价值。
废物是会被杀掉的，哥哥说过不想他死，所以他活的肮脏也无所谓，只要能有命在见到哥哥。
\"我第一次杀人时，只有八岁，看着那么鲜活的人倒在我面前，我也很害怕，可我没办法…\"
楚沐阳含着泪水抬头看着嵘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们保持在生前的状态\"
\"死亡不是结束的老师，他是另一种开始，老师你能明白么？\"
\"………\"
他不是很明白。
嵘墨嘴角抽了抽，他还以为楚沐阳有啥苦衷，听了这么一会儿，可以确定楚沐阳是纯变态。
说着说着，杀的人就从他变成了他们。
他听得想睡觉，头顶的小王八眼泪噼里叭啦的掉像他妈下雨一样。
\"呜呜呜，他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