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賨人王族,乃是七姓夷王朴胡的侄女朴芸,在賨人之中,可以算得上是身份尊贵了。
但是
为了賨人大业,她义无反顾的扮做奴隶,在特意安排的巧合之下,被这大汉车骑将军之子张苞买走了。
之后,她更是尽心服侍,在最快的时间内,获得了张苞的信任。
为的,便是从他身边获取消息。
而蛰伏的这些日子,终于是有回报了。
张苞对她彻底放下戒心,什么牢骚话都和她说,现在更是连车骑城的绝密情报,都毫不怀疑的给她说出来了。
甚至这关乎车骑城防守的布防图,都袒露在她面前。
这是将她朴芸,当做是绝对可以相信的知心人了。
朴芸将画好的布防图贴身保护,她看向张苞,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意。
这些日子,她便像是母狗一般,任由此人羞辱,堂堂的王族之女,在他面前,就像是真的奴隶一般。
这对她来说,是一生都难以洗刷的耻辱。
杀了他!
杀了他!
锵~
朴芸将随身的短刀抽了出来,越走越近。
但越是走近,她的呼吸便越是急促,情绪的波动,便越大。
杀~
还是不杀?
她迟疑了。
这些日子,虽然被其羞辱,但仔细想来,倒也不是那么难过,这汉人壮硕的体魄,其实
我在想什么?
朴胡猛地摇头,将心中的那一丝丝旖旎抛飞出去。
汉人杀我族人,占我族地,害我本是王族贵胄,却要用身体来服侍汉人。
我与汉人之仇,不共戴天!
但
看着张苞酒醉的脸庞,她还是没有硬下心来。
“便饶你一命罢!”
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这些日子来,他们合体的时候,可不止一次两次。
两人的长短深浅,都已经是心知肚明了。
“况且,现在将他杀了,这车骑城中的汉军,一定是会警惕的,不能因小失大。”
似乎是将自己说服了,这朴芸将短刀重新入鞘,贴身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