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上林耀的签名,那笔迹和当年海老大在货单上的签字如出一辙。
厂房外的三花猫突然惨叫,某个壮汉抬脚踢开它:“死猫,再乱扒拉打断你的腿!”
林耀眼神一冷,阿积已掏出钱包抽出张钞票:
“去给猫买点吃的,顺便把它瘸腿治治。”
“是,耀哥!”
……
协议签署时,海棠注意到王永无名指根有圈褪色的晒痕,那是常年戴婚戒的痕迹。
她想起文件里提到他妻子死于白血病,病因是长期接触工厂排放的有毒物质。
丁瑶涂着护甲油的指尖敲了敲他金表:
“王老板这么爱老婆,应该不想让她的忌日变成工厂的‘环保事故纪念日’吧?”
离开厂房时,夕阳把塑料厂的烟囱染成血红色。
林耀看着车载电视里循环播放的“环保斗士”专访,轻笑一声:
“通知技术组,把王永工厂的排污数据接入绿党那位议员的监控系统”
“明天的头条,该写写‘塑料大王与环保议员的深夜密会’了。”
丁瑶将晶体袋扔进海里,白浪瞬间吞没证据:
“耀哥,你说王永会不会反水?”
“不,我觉得他不会。”
林耀转动着从废料堆捡来的三花猫项圈。
叭了一口雪茄,续道:
“因为他女儿下个月要去欧洲留学,我的人会‘顺路’护送。”
他摇下车窗,把项圈扔给路边追车的孩童。
“再说了”
林耀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工厂:
“永盛村的人,都该感谢我给他们‘创造’的就业机会。”
海棠望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红树林,想起父亲账本里“永盛号货物暂存点”的记录。
她摸出袖扣里的微型录音笔,里面存着王永签署协议时颤抖的声音:
“我知道当年老大的货”
话音未落,就被林耀的笑声盖过。
夜幕降临时,三人坐在屏东海岸的悬崖餐厅。
丁瑶切着和牛,刀锋闪过:
“耀哥,王永的地下兵工厂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