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白云殿外细雨如丝。檐角滴落的雨珠,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似是在诉说着时光的静谧。
“进来。”黑小虎的声音从殿内悠悠传来,低沉之中带着几分沙哑,仿佛是整夜未眠的疲惫在空气中弥漫。
侍女小心翼翼地推开殿门,只见少主正手执狼毫,专注地批阅文书。那墨色的衣袖垂落在案几之上,不经意间沾染了点点朱砂,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添上了灵动的色彩。
“禀少主,紫云剑主她……又不肯服药。”侍女的声音怯生生的,在寂静的殿内回荡。
狼毫笔尖在宣纸上微微一顿,随即晕开一小片墨痕,宛如涟漪在平静的湖面扩散。
黑小虎缓缓闭上双眼,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而后将毛笔轻轻搁在青玉笔山上,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知道了。”
他起身时,玄色大氅随风飘动,扫过案几,带起一阵淡淡的沉水香,那香气萦绕在空气中,仿佛是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穿过回廊时,细密的雨丝沾湿了他的眉睫,宛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守在白玉殿外的侍女正要行礼,被他抬手制止。他轻轻推开雕花木门,瞬间,药草苦涩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在潮湿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浓郁。
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跳动,宛如一群灵动的精灵。莎丽正倚在窗边软榻上,素白的中衣外随意披着件藕荷色纱衣,那纱衣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在雨中的莲花。她听见声响,头也不回地继续望着窗外的雨幕,任由春风将几缕青丝吹到唇畔,那青丝在风中舞动,仿佛是她心中的思绪在飘荡。
“怎么不吃药?”黑小虎的目光落在案几上早已凉透的药碗上,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
“我说过已经好了。”莎丽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上的雕花,那是一朵半开的芍药,娇艳欲滴,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美好。
黑小虎走近几步,敏锐地注意到她手腕内侧尚未消退的淡青色脉络。他伸手拿起药碗,白玉扳指与瓷碗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响,宛如一曲悦耳的乐章:“余毒未清,这药需连服七日。”
“治好了又如何?”莎丽突然转身,发间银铃轻颤,那清脆的声响在殿内回荡,仿佛是她心中的不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