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入花市之中。
沈凤鸣在火巷东头等到了与程方愈一道前来的夏琛。夏家庄不曾携带旗帜,但青龙教的旗帜在街市十分醒目,后首跟随着一批藉藉无头的群豪。闻听不允携旗帜入内,众人面上均各露出忿色,便看程方愈眼色待要发作,那为首查验的伶人只能向程方愈赔笑告罪道:“左使恕罪,这是东水盟此番大会规矩,今日前来与会门派不下百数,既是盟友,便无不依规而行,就是拓跋教主亲至,亦是如此,还望左使不要为难。”
他一张涂抹了黑白油彩的伶人面孔如今笑起来很是透出丝难言的奇诡,程方愈快速将他打量一番,面上亦露出一笑:“阁下言重了。盟主既然有所顾忌,我们将旗帜留下便是。青龙教还不至于定要依靠一二旗帜方得人辨识承认。”
那伶人头低得越发下,面上笑得亦越发开:“多谢左使。”
当下里程方愈留了两人在外看守旗帜杂物等,其余人随他入内,其后门派亦各自斟酌,拉帮结伙,无帖的借有帖的光,人多的占人少的份,大多还是吵吵嚷嚷沿火巷入了花市。
沈凤鸣也随着夏琛入了内。场中除东水盟外果然再无他人旗帜,倒很显得程方愈那句“定要依靠一二旗帜方得人辨识承认”颇具讽刺。各派桌席安排得十分细致,不过群雄哪里拘得那些小节——只除了少数座位无人敢动,其余的——讲究些的还将席牌穿递来去,交换以与熟人同席,不讲究的干脆凭喜好随便坐了,也无人追究。
夏琛很快寻到了自己位置——临安城诸家并无安排在一处,环视周遭只有方、郑二家的留座,至于“首富”孙复、“无双卫”卫矗,座席都较远。他不免眺望去,卫矗已经早早到了,正坐着不紧不慢地喝茶。他身边人并不多,但显见都是精锐——甚至长子卫槙亦来了此间——想来这悠闲之态亦不过是做个样子。
还未及将目光转去别处,一个明黄色身形已在他视野里跃了一跃。夏琛愣怔了一下——卫楹显然是有意引起他注意的,见他目光过来,她似乎想要向他笑,可随即又转开脸,看桌上的水仙花去了。
夏琛也下意识看了眼那水仙,不过他心思并不在此。他与这位卫家四小姐也不过因为世家的缘故偶见过那么两面,这个姑娘似乎比他还大了两岁,他当然从没有多想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