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洞庭之后,忽然对我提了另一个条件。他计划在三支之会上将我的身份公诸于世,他要我以一源之后的名义恢复魔教,然后,要我以一教之主的身份,再将这教主之位传予他。这样一来,他就是名正言顺的一源之首了。按照魔教的规矩,前任教主自然要将武学之秘传授给下一任教主,那时候我就推柜不得。就算我还是不肯,另外那两支碍于他教主身份,恐怕也不得不将武学教予他知,他也便未必用得着我了。比起他原本计划中仅仅是将三支合并起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这样岂不是好用得多!”
“那你要按照他的指令行事?”苏扶风面色已重,“魔教重现——若此事成真,恐是江湖百年来的大事,关非故所谋之深至此,你真要做他的棋子?”
“我有得选择么?关非故忍我至今,就是为了明日——倘若我不能如他所愿,你想他会放过我么?”
“但你若如他所愿,他更不会留你活口!”苏扶风道,“既然如此,不若先设法离开此地。反正那蛊毒暂时不会发作,只要他找不见你人,自然也无法再催动蛊虫发作。”
沈凤鸣却冷冷一笑,“泠音门的秋葵、阑珊派的娄千杉,还有与她们同来的君黎——此际都在关非故的监视之下。我一走了之,你以为关非故会放过他们?何况,纵然没有我,三支之并也是势在必行了,将来关非故在江湖上掀起什么风浪,用的可都是我祖上的名头,我沈凤鸣还能缩首不出,装作与我无关不成?”
这一番话说得不可谓不大义凛然,就连沈凤鸣自己说完都愣了一下,却见苏扶风目中反而露出一线不无嘲弄的眼神,淡淡道:“沈公子是否以为自己一人能有多大能耐,担得起天下大责了?我却只知你受挟于人,命在顷刻,根本连自己都已担不起了。倒想问问公子,你今日不走,明日莫非有何等奇迹眷顾于你?到你一死,关非故该不放过的照样不会放过,将来在江湖掀起风浪,纵然用你魔教的名义,你一个死人又能奈他何?”
沈凤鸣被她抢白得气苦,哼了一声道:“凌夫人不必激我。沈凤鸣于此事早已想透,该如何做当不以夫人三言两语有所更改。夫人又怎知——明日没有奇迹?”
这句话好像终于引起了苏扶风一点兴趣,仿佛比起他那足以震动江湖的身世,他的这番言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