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拦。葛川原本并非全无提防,却不意沈凤鸣不看自己,竟会一句话便出手,动作既快,他欲格挡已慢了一慢,咽上已着,先机顿失,被他抢手连封了肩、胸多处要穴,不过眨眼工夫,已动弹不得。
“你……你敢……!”葛川方自吐字,沈凤鸣那手抬起来往他咽上一捏:“我有什么不敢?”
这般冷峻面色,纵是一贯得意如葛川,也再不敢动上一动。
“沈公子!”陈容容忙站了起来,“先休要……”
“夫人不必担心。”沈凤鸣道。“你说他有圣旨作庇,那好,如今也不杀他,只由我看着他,不到梅州便不放人,看他还能作什么怪?说起来,我沈凤鸣可不是朝廷的人,跟夏大人更是非亲非故,这件事真有人要告状,庄主也只说与你没任何关系!”
这边一番变故,葛川的人与夏家庄众人已经惊起,众人未知起缘,亦不敢妄动,只尽数围了过来。葛川究竟亦是老江湖,迅速冷静了,身不能动,便轻轻哼一声道:“夏大人,沈凤鸣不识规矩,您不会也不识?此事可不是他说跟你没关系,就真的跟你没关系;再者,大人先前答应我的条件,怎么着一回头就要反悔了?可别忘了前头还有三拨杀手等着,若想大家好过,大人最好思量清楚!”
夏铮抬头已见葛川三十人均各虎视眈眈,而沈凤鸣干脆闭了嘴,只将眼睛望在他眼里,等他决断。他心知如今冲突已生,若自己选择继续妥协于葛川,沈凤鸣必再无容身之地;可若听了沈凤鸣的,那便意味着与葛川——也即是太子这一头——是真正撕破了脸皮,皇城里便要由他任意抹黑。
他的确想推迟这种决断的,可却还是被逼到不得不择一舍一。如此,他也只能将手在马车顶上轻轻握了一握,说了一句出乎众人意料的话。
“容容,你坐车也气闷了,出来走走吧。”
众人还未明白意思,陈容容已走了出来。只听夏铮向葛川道:“葛大侠却恐怕是走累了,这一路,便请你坐在车里,慢慢休息!”
言语尽处,他伸手往葛川胸口一推。这一下看似轻巧,其实厉害,葛川大惊之下吃劲,向后倒入车里,可胸口那般气紧,他竟一时喊不出声来。众人这才明白夏铮意思,那三十人呆了一下,便欲动手,夏铮回身只冷声厉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