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属自己这个“代理主任”知道的事情最少了。
这种信息上的缺失,让自己在面对濮孟九这种老狐狸时,瞬间便落入了下风,甚至连对方此行的真实目的都难以判断。
强压下心中的不安,周志英脸上重新挤出一丝职业化的笑容。
她拿起桌上的咖啡壶走到沙发旁,一边给濮孟九倒上,一边故作淡然的开口问道:“不知濮主任今日大驾光临,所说的公务……具体是指什么呢?”
“虽然局座今日恰好不在,但一些日常的事务,在下还是能够做主的。”
然而,濮孟九听到周志英这番话,嘴角却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讽笑容。
他端起咖啡杯轻轻晃了晃,眼神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道:“哦?周主任当真能做得主么?”
“那周主任你可知道,你们军统一向引以为傲的大英雄,贺远贺上校,现在又在哪里么?”
“嗯?!”
周志英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
濮孟九为何会突然提起贺远?
难道他此行竟然是和贺远有关的吗?!
……
与此同时,阴暗潮湿的白公馆审讯室内。
刺鼻的血腥味与霉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郑海赤裸着上身,被粗麻绳反吊在冰冷的房梁上,身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已经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李忠海站在他面前,手中紧握着一根浸过盐水的牛皮鞭。
每一次挥落,都在空气中带起“啪”的一声脆响,以及郑海那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
“说!你他娘的到底承不承认,是你们中统的人在路上设伏袭击老子的?!”
李忠海独眼中凶光毕露,开口质问的同时,又是一鞭子狠狠抽在了郑海的背上。
郑海被抽打得面无人色,嘴唇也被牙齿咬得鲜血淋漓。
但他依旧死死地紧闭着双眼,一言不发。汗珠混着血水从他额角滚落,浸湿了干裂的地面。
李忠海见状,独眼中凶光更盛,狞笑道:“呵,骨头还挺硬!老子就不信这个邪,看看今天能不能撬开你的狗嘴!”
话音未落,他便转身从旁边烧得通红的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