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应该也知道,胃桉所辖的工匠有相当一部分来自厢军,而自庆历年间之后,军中将领便多把厢军挪为私用,给自己干活。
而我胃桉每每征用时,总是被其推诿搪塞,但就是不放人。
这些事情我们也曾向历任盐铁使反应过,但总是了无音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所以平常为了保证能完成朝廷要求的兵器数量,我们只好大量任用民匠来完成工作。
只是相应民匠的工钱要比兵匠高不少,所以我们只能是在需要到时候把人召集起来,等完成工作之后便只能将人遣散,我们实在养不起啊。」
听到这一番话后,李皓冷笑一声,然后说道:「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还得酬劳你公忠体国,敬职敬责了。」
薛判官自然能听出李皓说的是反话,连道不敢。
李皓说道:「你说这事历任盐铁使都是知道的,那为什么就人没和我说。
好吧,就算是觉得我也会和其他盐铁使一样,不愿得罪人,或者你们不想给我惹麻烦。
但我就想问问,既然上一任盐铁使是知道情况的,那做为上一任三司使,如今的欧阳大相公,有没有被你们告知过。
另外现任三司使陈大人那,你有没有去说明过实际情况。」
说完以后,李皓顿了顿,才又说道:「记得说实话,因为我是可以把你带去大相公府上,直接当面对质的。
当然你若是想去陈大人那也行,我也能把你带过去。」
看到了李皓的反应,薛判官心里一沉,明白示敌以弱这招怕是不管用了。
至于以势压人的套路,对付以前的那些人还可以,毕竟他们需要考虑影响。
这一来有外部施压,再加上他们的刻意拉拢,沦陷的都挺快的。
可李皓不一样,以他的背景,只怕自己身后的人还吓不住李皓。
只好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件事我们确实没有和大相公、计相说过。」
李皓听后说道:「那看来你也没有多想解决此事吧,是不是你在其中也捞了不少好处。」
薛判官听后就直接跪到了地上,说道:「下官真的没有从中得到过好处,只是迫于无奈,随波逐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