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安景含糊不清道:“没……我没想……”
他知道今天避不过去了,垂头丧气地把这百年的事情说了一遍。
从鼎坊离开,闯入时间流逝异常的秘境,后又遇到鬼眼大开之城……说得简略,避去了不少细节,依旧能听出凶险。
花鸢狰狞的笑容不变,但听到几次意外时,连唇色都白了几分。
她一字一字从牙缝中蹦出来:
“你胆子真大……一个人就敢闯鬼眼!”
楚安景皱着脸,不敢吱声。
半晌才又弥补般开口:
“后来眠眠渡劫,意外劈开了鬼眼迷障,我就爬出来了。”
花鸢气不打一处来:“这百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楚安景望着她带着泪光的眼睛,彻底蔫了。
他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我……实在是鬼气蔓延下去,真的会铸成大祸,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
“谁和你说这个了,至少,你应该传个消息出来,给我或者你弟!”
“楚安景!”她死死望着对面的人,“我等了你一百年。”
“楚家说你魂灯灭了。我也等了。”
楚安景沉默了。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就像不知道,现在胡乱跳动的心是为何,耳边响起的“咚咚”声又从哪来。
——这次可没有两只小“壁虎”趴在头顶敲。
再次开口时,只感觉口中艰涩:
“你……你等我干嘛,你不怕我真死了啊……”
花鸢真想给他一拳:
“有人答应过我,每个月会送我一次‘月亮’。”
“你说我等什么?”
百年前,狼狈的少年举着一朵月流年花,干巴巴道:
“没有月亮,只有这个。”
他的衣衫凌乱,头发像个鸟窝,腰上别着一把满是豁口的长刀,连哄人都不会:
“你别气了,以后,我每个月送你一朵!”
坐在墙上的少女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好吧,我原谅你了。”
她探身和少年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