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书房不是有丫鬟吗,裁纸的事还要你来?”
容真俏脸神色很是不虞,一根葱指指着他包扎成胡萝卜的右掌,语气生硬:
“解开,本宫看看。”
欧阳戎微愣,“啊?”
她绷脸:“叫你解开。”
欧阳戎只好老实低头,缓缓解开了手心包扎的绷带,嘴里嘀咕:
“真划伤了,还骗人不成…”
宫装少女没有一点吱声。
“看好了没…”
欧阳戎说着,抬起头,顿时一怔,发现面前的她,正身子前倾,低下螓首,一双笼烟眉似蹙非蹙,仔细观察他的手掌伤势…没去管他刚刚有点抱怨不满的话语。
“被利器斜切,伤的有点深,而且怎么感觉伱失血很多?受伤后包扎很晚吗…怎么这么笨,裁個纸都受伤…”
蹙眉自语间,容真小手入怀一掏,翻手取出一物,摊开手掌递来。
“这是…”
欧阳戎好奇问。
只见她白生生的手心里,躺有一粒翠绿色丹药,隐隐有些草木之香。
“吞下,此丹是监内配的,出自楼观道派,可迅速疗伤,补充气血,内外兼治…”
“额,其实养几天就好了,吞丹是不是太浪费了?”
欧阳戎脸色不好意思。
“你是读书人,右手重要,不可影响以后写字。”
她小脸出奇认真的说。
“好吧,算欠你一个人情…”
他无奈点头。
容真却不接话。
在她监督的目光下,欧阳戎重新用布带绑好苍白无血色的修长右掌,朝早餐铺子老板借了一瓢水,吞下翠绿丹药。
容真并没有收回目光,上下打量了下欧阳戎今日装扮。
“怎么穿的这般悠闲,官服呢?今日不上值吗。”
欧阳戎一袭青色儒衫,干干净净,颈处围着一条雪白的狐白裘披肩取暖。这件儒衫是加厚款的,针脚细密,出自阿青之手。
“上午浔阳楼那边有一场咏菊的诗会,我等会儿直接过去。”
容真轻轻颔首:
“原来如此,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