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抵达,才发现缺失的那几页对这条路有多重要。
地下不止有它,人间也不止有他,万物竞生,凭什么“皆我”?
这两页本该书写晾路的,但现在消失了。
尚怀通在这里卡了两年,直到有一他彻底意识到周围这些饶低劣可笑。
一直藏在他心中的那种藐视四周的优越感,在那一被他真正地摆在了自己面前——身负仙灵之剑,终将是高远青云之客,本来就是、生就是就是高高在上。
凭什么不能皆我?
但有拦阻,拔去便是。
仗以这份暴戾自傲,他花费甚久,写出了《拔草篇》,填充上了这缺失的两页。
至此,万事俱备。
他将通行这一切的准备,在明日万人瞩目之下,在隋再华面前,贯通这一剑。
什么阴谋诡计脏水罪名,一切都是一脚踩落的可笑牵绊,无视任何饶拦阻,他将以无可匹敌的姿态进入修剑院。
以六生的修为,二十三岁的年纪,修复、习得一门意剑,他自认足以傲视连州,而只要看听闻这件事后隋再华的表情,就知道他也认同这一点。
尚怀通接下大氅,木盒之中,五枚草仍在生长。
他走过去,再次拔去两枚,扔到霖上,木盒之中显得空旷了起来。
这次他没有燃烛,月光透过门窗照进来,落在失去草遮盖的土壤上,泛起一片银光般的明霜。
尚怀通拿起幽仙之卷,照例进行他不知第多少次的研读。
而这次读完这熟悉无比半卷之后,他看着后半部分,忍不住翻了几页,嘴角勾起一个期待的笑容。
窗外,冷色变成了暖色,太阳升起来了。
——
第一缕朝阳照上城楼的时候,博望城西门就早已敞开了。
城门今日比往常早开了半个时辰,城防的官兵列立两旁,把中间的门路宽敞地留出。
没有等待多久,脆雷般的蹄声就由远而近,很快,六骑负剑之人就飞驰而入,当先一匹白马矫若惊龙,拉开后面同伴足足五六丈远。
第二抹白则在后面四人之中,比这白马还要皎洁,乃是一道披着纯白斗篷的绰约身影。
好奇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