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包括秋戎送来的工匠,包括峪山的铁矿,包括那只锋利无比的箭簇
……还包括她的想法。
宁老将军听着,思虑了半晌才谨慎开口:“公主是否已上书皇上?”
“工匠和箭簇的事已着傅大人以我之名义上书父皇,至于峪山铁矿……”卿言琢磨了片刻用词,道:“我把一半给昭王了。”
“什么?”宁老将军惊得从四鼎方正椅上站了起来。
“老将军稍安勿躁,”卿言淡淡开口,“昭王答应,若是我大齐与秋戎开战,他绝不来添乱。”
听了这般承诺,老将军看着卿言,又慢慢坐了下来。
“他可还有其他要求?”老将军果然犀利。
“若是司徒焕趁乱私自行动,我应允昭王让他有来无回。”
“哼,这个昭王还真是阴险狡诈。”宁老将军气得一掌拍在身边的茶案上,茶碗都震翻了,掉在地上。
下人们在门外听到瓷碎的声音,又不敢擅自闯入,只得轻轻敲了敲门。
“都退下,无事不得来扰。”宁老将军声线威严,吓得众人赶忙做鸟兽散。
“若是允了昭王,我大齐就与南夏的司徒一族结下大仇了。”宁老将军蹙着眉。
“我只允了昭王,若司徒焕来犯,我便让他有来无回,没说一定要杀了他。”卿言虽未将话言明,想必老将军也听明白了。
司徒焕长期屈居李慕青之下,一心想争位,司徒家的这一代族长恭谦谨慎,不愿逆了龙鳞,不仅不为他争取,还几番斥责,以司徒焕恃才傲物的性子早就不满了,所以……有来无回的方式有很多种,谁说只有死路一条。
“此去峪山,途中凶险,公主还是着宁远陪同才妥。”
“不,老将军,上阵父子兵,宁远应该跟您走。”卿言接着说:“以工匠之事来定,此次秋戎称臣怕是阴奉阳违,所以秋戎态度不改,一场大战便避无可避,如今边境守军主力仍是宁家军,老将军和宁远若是能坐镇军中,宁家军便是如虎添翼,再加上当初平定流寇时,驻留于西关山边境的三万锐锋营和三万先锋营,以及这次护送我的利锋营,一共十七万精锐,对付秋戎绰绰有余。老将军,十年前,清峡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