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小腿来。
坐在他对面的双亲明显也很高兴,他们额头相抵,相视一笑。
不过,幼童总是会有些笨拙。
他迫不及待想要继续挖一大块冰进入嘴里,却一下子不慎将琉璃杯推落了桌子。
“啪嚓——”
清脆的碎裂声在这个厅内响起,本来还有些沸沸扬扬的人声,顿时如被摁下了静音键。
来到此地的客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这家店内店员不是普通的店员,每一个放出去,都可以被一个大家族或者宗门当作客卿好好供着。
而且对于一些砸场子的人,店员们也不曾任由对方把他们当作软包子来捏,反而是利落的出手解决。
现在这么突兀的一声响。
不少人心里都在暗自嘀咕,又是哪家派来闹事儿的人。
他们或好奇、或鄙夷的视线汇集到那一家三口的餐桌上,如有实质的恶意视线,叫那还不懂人情世故的幼童,委屈的两眼包泪,却不敢哭出声。
恰在此时,一向无言的朱竹清如雾如影,闪过众位食客挡路的身形,来到拿桌边上。
她没有去看那个被吓得委委屈屈,一点都不敢哭也不敢动,只能捏着难得的新衣服下摆的男孩。
朱竹清只是用备好的抹布,拭去地上的污渍。
然后用她的敏锐观察力,将落地碎裂开的琉璃碎片,一片不落的收拾干净。
这才重新扬起头,半蹲着,尽量以平视的角度去看男孩。
“我们会为您重新准备好的,小少爷。”
朱竹清看着柔软的孩童,依旧抿着唇,包子一般的小脸红彤彤的,和着那双包泪的圆瞳,倒显得可怜巴巴,像是要被丢弃的奶猫崽。
就连是她这般冷清的人,都忍不住放轻了语调,哄道:“不要难过了,还会有的。”
男孩猛得摇摇头,垂头不语。
手上捏着衣角如小萝卜的粗胖小短手,倒是更加的用力了。
他张了张嘴,带着一些哭腔,“宝宝…又弄坏了,好看的杯杯,生日麻麻会难过……”
朱竹清勉强听懂不过三四岁男孩的逻辑,顺势道:“那宝宝你抬头看看你妈妈…”
她引导着男孩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