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行,尤其是当你不能完整的了解一件事的前因后果之时,不要妄加评论,毕竟仅凭有限的情报,一般人很难弄明白幕后的操盘者究竟是出于同理心还是想要借着公理的名义牟取个人利益……
话题扯远了,言归正传。
刘章刻意规避掉了入宫赴宴的话题,转而拿出报馆的职位来拉拢几位清流,算是打发走了是仪等人。
等等,这句话有点儿不太准确,尤其是拉拢与打发两个词是不太恰当的,严谨一点说应该是……
刘章觉得如今的报馆有点儿一潭死水的味道,需要丢进去几条鲶鱼来让其不会成为一个权力固化的机构。
至于是仪这个人临别之时看向自己的异样,刘章却是不以为然,甚至刘章都不担心他跑去孙太后那边告密。
毕竟自己究竟有什么后手,莫说他一个是仪了,这事儿就连司马懿这等亲密无间的“战友”,刘章都没提过。
而这……就叫做城府。
于从政者而言,尤其是一方势力的掌舵者,保持一份神秘与未知,那不但是个人,也是其势力集团的自保的资本。
至于那种完完全全将自己的真实一面面向大众的政治领袖?或许有吧,但至少刘章没有在记忆中找到那样的人。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
“多少年了?”
刘章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儿子刘川的身形,枯瘦却不显颓废,身上的僧衣虽破旧却不显得肮脏。
尤其是那两只眼睛,开阖之间,不时闪过思索与探究的神采,而这也为其整个人补全了一种莫可名状的神韵。
而刘川在刘章开口之后先是沉默了一阵,随后道。
“孩儿自当年受父亲责罚离家游历,起初还在心底计算着时间,后来便是连寒暑也不甚在意了,唯一记得的只有这些年走过的路与见过的人……”
“这样啊……”
刘章点了点头,随后道。
“可惜了,若是师尊在世,或你可承其衣钵。”
说到这里,刘章见刘川眉头微微皱了皱,忍不住道。
“怎么,游历了这么多年,还是执着于佛与道的门户之见么?”
“孩儿不敢,只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