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脚力强行长途奔袭,速度确实要胜过步卒,但是这样行进的骑兵在到达目的地后就不会具备继续作战的能力。
无数急报飞往雍丘和河洛城,而淮州军已经深入沫阳路境内。
他们完全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地,稍有见识的人都能看出来这支精锐步卒冲着雍丘而去。
四天后,淮州军被迫停下脚步。
一支景军骑兵挡在他们的前方。
大旗之上,书写着“忠义”二字。
大景皇帝麾下的忠义骑兵。
萧望之没有丝毫犹豫,镇北军拖后掩护,大军迅疾向北方移动。
忠义军统兵大将蒲察并未直接发起进攻,虽然他麾下兵力足有一万,但是他仍然眼睁睁地看着淮州军退向鹿吴山一带。
他只是率领忠义骑兵,如同紧盯着猎物的野兽一般,跟在淮州军后方,保持二三里地的距离,显得极其谨慎。
鹿吴山下,淮州军已然背山而立。
山上有活水,手中有粮草,军心依然稳定,只是士卒们难免有些失落。
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使命,原本以为会完成一场载入兵书的长途奔袭,解救雍丘之危,同时对景军主力造成重创,然而一支景军骑兵的出现就让这个宏大的愿望变成泡影。
早已得到知会的将官们安抚着士卒,几位主将则跟在萧望之身后,观察着阴魂不散的景军骑兵。
次日一早,局势陡然大变。
一路上畅通无阻的淮州军猛地发现,仅仅一夜过去,他们竟然陷入不知多少景军的包围之中。
西南方,景军忠义骑兵的大旗迎风招展。
西北面,打着景军效节军旗号的步卒出现。
东北方向,一支隐藏旗号的景军步卒彻底堵住淮州军的退路。
东南方向,又有两支景军出现。
这两支景军的领兵大将带着亲兵堂而皇之地相聚在一起。
两人见礼之后,不约而同地转身望着远处鹿吴山下的淮州军营地。
“萧望之就在那里?”
术不列神色沉静,语调中带着几分隐忍的杀气。
陀满乌鲁点了点头,道:“这位淮州大都督肯定想不到,他的一切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