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查理此时已经坐在一间僻静的咖啡馆里,和埃克斯以及亚瑟交谈。
西斜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将一行人的侧影拉得很长,如同被命运拉扯的一群提线木偶。
如果我当时没有果断地选择从船上直接离开,现在大概已经和他们撞个正着了吧。
只是……与埃克斯公然对峙,和现在被软禁在童话镇之间,究竟哪个结果更好,我也说不清就对了。
只能寄希望于希珀尔之前所提到的那个“适当的时刻”,真能如她所言那般“适当”了。
此时此刻,他们正在推理我究竟是如何从那个封闭的卫生间内逃离的。
尽管查理一行人曾见识过我那远超常人的能力,但从小到大积累的经验,还是促使他们试图进行逻辑至上的本格推理。
然而,他们很快就排除了暗道、隐身衣,以及工作人员破门而入时溜出去等所有看似合理的可能性。
无路可走之下,埃克斯转而问唐晓翼:“不知晓翼你是否还记得你发过来的那些照片?”
由于我对世界冒险协会始终心存戒备,所以在回来的时候,所有可能留下痕迹的东西——包括我的影像、与埃克斯的通话,甚至唐晓翼趁我不备拔下的那根毛发——都已经被我顺手抹去。
毕竟,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出现在他们面前。
不如就这样,让我成为只留存在寥寥几人记忆中的幽灵吧。
在埃克斯问出那个问题后,唐晓翼并没有给他好脸色,冷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照片我只发给了亚瑟。”
亚瑟则有些歉意地笑了笑,打圆场道:“是我擅自把那些照片发给埃克斯的,晓翼要怪就怪我吧。”
唐晓翼轻哼一声,目光从这两个外表与真实年龄大相径庭的老家伙身上移开,显然不想再多说什么。